这关我甚么事哟,我今儿个才晓得的动静,明显是你本身招白泽不待见了,白泽才会迟迟不肯知会与我。
“亮亮收门徒了。”我讶然,“他门徒也真不挑,竟受得住他那暴脾气。”
昨晚那酒后劲实在不小,看来是梵色将我送回房里的,算他刻薄,没叫催促我晨起漫步。
“老子收了个门徒,要他替老子位置,特地请你们过来作个见证,记得来啊!”
“我有一事拖了好久。”白泽身形作了一顿,仿佛不甚甘心说。
我将扭着玉简对向窗台的日头,动手晃了晃,小玉片不过巴掌大,在阳光下色彩更显翠绿欲滴,面上浮出一条笔迹狼籍的字条出来。
“呃……这么久了,宴会早过了吧,去了也白搭。”
“银灵子前天又送来一片玉简。”
这道身影斯文清俊,气质温雅,不是梵色的气味。睡意昏黄的灵台翻转了两回天,总算反应过来那黑影的仆人恰是白泽。
“等梵色帝君走了,统统便会规复如初。”
“我前阵子收到一封请柬,请柬的仆人,是为遗桑谷银灵子。”
“阿泽,如何还不来?哼,定是阿瑶惫懒,不肯挪步。不过不焦急,这宴桌你们甚么时候来我甚么时候摆上,话说这是老子人生大事,你们俩别差未几得了啊,再磨叽老子就切身漫步一趟三十三天请你们来。”
我望着白泽忙前忙后的身影,感慨了句:“自梵色入宿*殿以后,你都再没号召我晨起了。”
我无语凝噎。
“不会!你说你说。”
“前阵见帝姬情感不佳,便未同帝姬禀明,本日说了,望帝姬莫要责备。”
白泽边说边摸出一块碧色的玉简递给我,“这是银灵子送来的,帝姬请过目。”
白泽将热面巾拧好递给我,音色淡然,“银灵子说是收了个门徒,让门徒继位,承东夷族长之责,道是大喜之事,该请亲朋老友聚一聚,为此特地设了宴席,指名请我同帝姬前去。”
“这个时候算不得早了,帝姬昨晚但是吃了酒,现在还存了酒气。”白泽见我醒了,将手里握着的茶杯递向我,“我方才煮了茶,帝姬吃了好醒酒。”
白泽冷静地取出第二张玉片。
我摸着下唇干笑,“到时再说,梵色那性子倔强得很,哪有那么好说通的,现下也不急这事儿,渐渐跟他磨。”
当下我只得起家,接了茶杯一口饮尽,白泽立马贤惠地服侍我梳洗。
翌日醒来已近中午。
我满足地伸展四肢,在床上翻身,筹算再眯个一小会,却发觉床头立了一道黑影,又有人杵在我床头。
我问:“这玉简甚么时候传过来的?”
“哟,早呀,你如何杵在这儿。”
我夙来见惯白泽处世不惊的模样,可贵见他竟然另有这等内疚姿势,讶然道:“何事?”
我下认识想到梵色,唔……不对。
“半月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