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青色的衣影已晃入视线,墨廿雪怔怔地后退了半步,却听到温如初有点失落的声音:“看来不是我不肯意,是公主不肯意。”
宋玦宿醉酒醒,已是不长不短三日畴昔。他醉得头疼,扶着额角起榻,才发觉本身竟然宿在和秦婉兮的婚房里,看到这陌生的陈列,先呆了呆,然后才想明白各种情故。
“你这会倒跟我说甚么‘婉兮’了?”宋夫人被儿子数落,气不过,“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又不喜好她,还把她娶回家里来,成日像个杵在院子里的人偶,谁也不理睬,你瞧着还腻烦。之前和离书签得那么利索,现在你倒怪起娘来了?”
本来筹算先沐浴洗去一身酒味,不料才出房门便被宋远道叫了去。
清波脉脉处,藏青长袍的妖孽男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不转头地说道:“我是真没想到,你洛朝歌另有得不到的女人。”
“我去赎罪。”
宋玦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报歉:“对不起。”
“……”
“甚么?公主,不成以!”
沧蓝长叹,“这件事,不说将来,公主说不定明日就悔怨了。”
就目前为止,温如初在墨廿雪的认知里,还是只要两个字:值得。
在有些事上,墨廿雪喜好打动,即便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也常常乐此不疲。这一次,温如初的激将法用的不错,她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