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洛朝歌。”洛朝歌谦恭地作揖。
“我了个乖乖，他不是一向游手好闲目不识丁吗？”
方儒绕到洛朝歌身后，做了充沛的筹办，才敢探出头来窥视。
大名鼎鼎的北夜靖王，天下孰人不知？
他胡子气得一抖，“沈阙，你竟然还返来了。”
方儒尚且说不出话，李树堂自是更加无言，毕竟方儒还尚存护犊之心，他但是重新到尾，连沈阙的头发丝儿都被他嫌弃了一回又一回，以为这是烦恼的祸端、好逸恶劳的发端。
洛朝歌淡淡地点头，“先生，门生藏拙了。”
方儒见洛朝歌本日还要来蹭课，捋着髯毛想：沈阙许是真的长进了。
墨廿雪看了几下，感觉这幅画便不大有能够失利了。她便支着粉雕玉琢的下颌，偏着头悄悄地打量起他来。
国子监里，对洛朝歌书画最推许的便是李树堂，他定睛看了一眼，这笔锋，这意境，俄然怔忡，“你，不是沈阙？”
李树堂远远地闻声，也觉得沈阙又出了甚么惊世之作。
不知过了多悠长的光阴，他的笔触最后一顿，凝成了宣纸上横卧的姿势高耸的青石。
幽皇墨汲好酒，天下共知。
身边的公主眼中尽是神采，她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手，“朝歌，我们也走。用了晚膳再来。”
……
国子监和太学又不一样，重楼光辉，贝阙鳞次，屋后比邻而建一个竹苑，环境清幽，密密匝匝长满了凝光竹，深夏季候，万物颓靡，这翠竹却还是依依矗立，耸翠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