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放下发辫道:“你不揪我头发,我就不告你的密!你要去缉捕蜈蚣精就快去吧!我不想看!”
水鳞儿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月,兀自怔怔然不敢置信:“前日还跟爷爷在小渔村,彻夜就睡在了大名鼎鼎的北冥山上,现在是真的厚脸皮赖上了龙公子,但是赖上了要做甚么呢?爷爷为甚么不说清楚?”
鸿忘大仙不敢再诘问,几番欲言又止道:“好吧,我去了,转头我请你喝酒,你奉告我,你如何晓得这些奥妙的!”
鸿忘大仙惊得两眼瞪得铜铃普通大,叫道:“甚么?你……你……你……”你了半天,俄然软下来,双手作揖道:“小娃娃,你可不要奉告我师侄,我不揪你头发就是了!如许吧,我要去缉捕蜈蚣精,我带你去瞧热烈,我带你玩,你不要跟他们讲,好不好?”
水鳞儿站在一旁,轻咬着唇,迟疑不敢上去。
她的话一百个朴拙,可惊澈听着,就是个堕入死角的题目,他瞥了水鳞儿一眼,眸光也彷如浸上了寒毒,瞧得水鳞儿直直打了个颤抖。
鸿忘大仙怒道:“哄人!你一个三尺高十几岁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一点儿灵根都没有,修仙都不成,又如何晓得我的事?定是有人奉告你!快说是谁?不然我要揪你头发啦!”
水鳞儿惊奇道:“他们是你的徒子徒孙,你有好神通,教教他们,那是理所该当,你又不会少了块肉,如何会亏损?”
鸿忘大仙摆手道:“跟你这个小娃娃说不通,你傻我不傻,我的神通不是那么轻易学到的,要教给谁,总得也得点好处,起码跟我互换,也教我一个神通才对,不然我光教别人,本身没得学,过上几千几万年,我不是就成了神通最差的,出去要任人欺负了么?”
惊澈恍若未见未闻,了望巍峨险要的飞来峰。
水鳞儿还要再追,俄然头上一阵风掠过,一个声音道:“我来尝尝有没有毒!”手上一空,药碗已经不见了,扭头四下寻觅,院中四人合抱的大槐树下,鸿忘大仙倚在精雕细刻的白玉长桌上,翘着二郎腿,一口气咕嘟嘟将那碗药汤喝下,点头咂舌道:“难喝!难喝!这是甚么腥味?海里有甚么灵兽来着?”
水鳞儿迎上去,体贴道:“龙公子,一大早你如何出去了?身上仿佛也湿了?”
水鳞儿吃紧道:“等等,龙公子,这药你还是喝了吧!”
水鳞儿后退两步点头道:“不要!你敢揪我的头发,我就去奉告李掌门,五百年前你在夕照峰的山洞里学全了八百套北冥剑法,却一向不奉告他!”
李潮音上前挽了她的手,笑道:“鳞儿,到檀香院我们一起住,今后在山上,你有甚么不晓得的,都跟我说。”
水鳞儿道:“你敢!”嘴上硬,身子却不由自主朝惊澈身后靠。
四人瞧见脚下李掌门分拨各路弟子巡山、守夜,余人各回各峰各殿,有御剑的,有祭出宝贝的,也有法力缺点,跟他们一样摘了波若波罗密果子飞的,煞是热烈。
水鳞儿红脸道:“我……我上来,和你们一起走!”赶紧爬了上去。
水鳞儿红着脸道:“我没有瞎编。”李幼迦不屑道:“那你如何会晓得?又是你爷爷卜算的?”水鳞儿听她语气不善,冷然道:“我就是晓得。”李幼迦道:“我问你如何晓得?”水鳞儿道:“我偏不奉告你。”李幼迦道:“你不说,我把你踢下去!”
凌晨雾气朦朦,他身上被露水打湿,见水鳞儿扣问,也不回应,只眉心一蹙,心道:“她身上并无半分妖异,的确不是妖族,也非鬼怪,对我该当没有歹意,只是为何她总能靠近我,不受我的仙障所阻?”
水鳞儿追上两步,递上药汤道:“龙公子,这是我爷爷要我给你喝的药汤,他说你要喝一百天赋气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