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脑海中冒出个信息:西天佛祖身边的小玩意,凡是带点法力的,靠几句咒语就能驱动,非常便利,这应用法门必然不难。
俄然念及这几日龙公子对本身视而不见的冷酷态度,不由心头一紧,又暗自烦恼:“上一次不知如何获咎了他,他现在同我连话都不说,到时候如果开口去求他,他如何能利落承诺呢?必得想想体例,改良改良现下的干系,做点对他有效的事,叫他戴德于我,将来方好向他乞助。只是他不肯吃爷爷的药,也不知寒毒去得如何样了,每日里还去找蜈蚣精,如此驰驱,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嫩弟子悄声道:“师兄,你看这个小女人脸上的伤疤,怪吓人的。”老成弟子斥道:“胡说甚么,叫人家闻声!”嫩弟子又道:“师兄,前些日子我们派中来了位女人,传闻是个伤疤脸,这位女人也是伤疤脸,但是这么巧的?”
水鳞儿早闻声了,这果子再大,空间也有限,她怎会听不见?忍不住辩道:“我这是胎记,不是伤疤。”
她是素人,从未修炼,全凭咒语和念力操控果子,这么一走神,念力本来就弱,那果子就摇摇摆晃起来,像个喝醉酒的醉汉,颠倒置倒,朝侧方一颗果子轰地撞上去!
李幼迦在他脑门敲了一记道:“你是惦记游后山呢,还是缉捕蜈蚣精呢?”
那名守山弟子在飞来峰当差,对水鳞儿早熟谙了,当下细心传了她咒语,又嘱她以念力摆布果子方向便可。
两位弟子一看,这庄户人家的女人,说话这般有礼,可长得奇丑,右颊一片坑坑洼洼的伤痕,丢脸得要命。嫩弟子幼年猎奇,把持不住,盯着水鳞儿的右颊胎记看,水鳞儿脸上一红,暗道:“这个小师兄好生无礼。”
她对爷爷顾虑至深,有着丑恶胎记的小脸上非常忧愁,一时心想:“爷爷千丁宁万叮嘱,要我厚着脸皮,赖也要赖着龙公子,半点不离地跟着他,现在我跟他同住在檀香院,也算是紧紧跟住他了,却不知哪一日爷爷才返来奉告我,要求龙公子甚么事。”
思及此,悠悠叹了口气。那蜈蚣精多日没找到,别说擒拿,就连动静都没有,她也起了一丝猎奇,不知那蜈蚣精是怎生模样,也很有本事,自语道:“是了!蜈蚣精进山有旬日了,再有五日,鸿忘公子说的胀气丸就没有效了,到时候蜈蚣精便要吃人。不如我也去瞧瞧,看清楚那蜈蚣精的模样,或答应知它的宿世此生,修炼罩门,助鸿忘公子收了它,到时候,龙公子就能放心运功涵养,这北冥山也就安然了。”
鸿忘大仙再也吃不下,扒了两口,丢下碗就走了。
水鳞儿站稳了身子,也感到伤害非常,再不敢一小我飞,紧靠着果子皮叫道:“两位小师兄,我要去夕照峰,不谨慎撞了你们,实在对不住!劳你们驾,能不能把我从这果子上放下去?”
果子没头苍蝇般打转,水鳞儿吓得失了魂,站立不稳,扶着果子皮叫:“拯救啊!救一救我!”
那一晚在流光亭拆伙,李潮音曾用这果子带她和龙公子五人一起飞回,这果子变大后很宽广,飞得又稳妥,窝在里头不怕掉下去,一点儿都不消惊骇,比七星飞毯不知强多少倍,用它飞去后山,那是最好不过。
遂谨慎翼翼扶着果子皮,跨了畴昔,说道:“如此多谢两位小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