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忘大仙欲言又止,道:“我不奉告你!”转而向李掌门道:“好徒孙,我要跟这个小娃娃住一个院子!”
水鳞儿点点头,取出一封信来递上道:“这是李老爷托我带给李掌门的信,本来他早就写信向你说过了。”
鸿忘大仙在一旁早听得不耐烦,抢着道:“小娃娃,你有甚么困难,要求这个花架子的男娃娃?不如跟鸿忘公子我说,我定然帮你!”
李潮音早前一向觉得水鳞儿是个平常的渔家女,待到在转意峰上,见到水鳞儿乘着叔父的七星飞毯跟来,才添了狐疑。彻夜见水鳞儿大出风头,跟突如其来的护法大仙打得炽热,又仿佛晓得很多事,对她的狐疑更是重堆叠叠,百思不透。此时见爹爹难堪,独秋大师皱眉不语,不由得回目在惊澈身上幽幽转了几圈。
鸿忘大仙嘿嘿而笑道:“奇哉怪也,你爷爷但是个疯老头?要求人家甚么都不晓得,却要你跟着他?他本身为甚么不跟着他?”
李幼迦一早晨各种变故,看得目不暇接,这时见水鳞儿大言不惭,乃至恬不知耻,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要跟龙公子同住,早已气得杏眼圆睁,肚中一团肝火,碍于大伯和各位师伯师叔不好发作,见姐姐挺身要跟水鳞儿同居,心念一转,感觉这主张不错,也当即跟着道:“大伯,大长老,我也情愿跟姐姐一起,阿谀太师叔祖,照顾水女人!”
鸿忘大仙胜利转移了话题,顿时脾气好到不可,驯良地凑上去道:“师侄啊,我如何无能伤害同门的事呢?是如许哈,我追逐这条蜈蚣精,一心奔着为民除害,但是这蜈蚣精太奸刁,我追了它一个月,都没追上,被它逃窜到蜀山,我不好露面,就等着蜀山那帮羽士捉了它,谁晓得蜀山的人太也草包,又给它逃了,跑到我们这儿来,我好轻易找到它,怕它再跑不见,就将一颗胀气丸化成一头野牛,引它吃了,然后破开结界,把它赶了出去。十五日以内,它腹中饱胀,不会再吃人的,你们放心,我必然在半月以内擒住它,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啃它的骨,吃它的肉!”
李掌门笑道:“女人客气了!女人乃是高朋,本派自当极力接待!”指了指鸿忘大仙,说道:“这位是本派的护法大仙,法力精深,年高德劭,女人就与他同住一个院落可否?”他对水鳞儿存了很多猎奇与疑团,说话间客气至极。
李掌门哦了一声,正想问:“女人是何事有求于龙三?”但他一派掌门,不便如此八卦,追根究底问人私隐,是以话到口边打住了。
鸿忘大仙道:“好罢好罢,叫我住个热烈点的处所,也好不孤单!”转眼瞥见水鳞儿低头偷偷笑,大呼道:“小娃娃,你笑甚么?”
水鳞儿被李老爷和惊澈接连查问水爷爷的身份,早已不堪其烦,又确切未曾藏有奥妙,便安然道:“我爷爷便是我爷爷,他带着我在南海边打渔,不是甚么大人物。我跟着龙公子,是或许有事情要相求于他。”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吃惊,乃是除了男女之防,又多了一层顾虑,他们晓得惊澈的“实在身份”,这小女人点名要跟这个老君的侄儿同住,莫不是也晓得甚么玄机?或是见他姿容出众,暗自心仪?他们都从栖霞山来,之前可曾照面?
李掌门哪有不允,向水鳞儿道:“水女人,愚弟给我的信上说,要我好生照抚女人,现在女人来了我们北冥山,彻夜又受一场惊吓,不如先住下,待歇息好了,明日再请女人叙话,不知女人意下如何?”
李掌门接过信函,仓促看了一眼,说道:“这信跟小女带返来的信是一样的,只是要女人带上一封,作为见我的信物,好让徒儿们通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