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大师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天界送信。只盼能顺利将信送到才好。”
水鳞儿吃惊道:“你……你又要走?去那里?”
流云大师收了*,取出一颗玄色药丸,给那两个小童,叮嘱他们给惊澈服下。又向独秋大师道:“我替他逼出了酒,再服了这颗蜀山补气丹,想来有两三个时候该当醒来了。至于他体内的寒毒,我虽查不出是甚么短长的法器所伤,但仿佛已去除很多,正在逐步规复中。我瞧贰心脉妥当,已无大妨。”
惊澈丢开她的手,紧紧盯着她,一如鞠问逼供普通,迸出三个字来:“说清楚!”
流云大师“哦”了一声,瞥了眼惊澈,在他俊美的脸上逡巡几遍,转头向独秋大师道:“他既是仙体神胎,想来冥界的‘千日醉如梦’对他药效不大。我瞧他醉意甚浓,想是量浅,酒意不堪,先替他逼出酒水,那‘千日醉如梦’是下在酒中服下的,也可跟着酒水驱出大半来。”
最最关头的是,那位小公主是假,也只是她的猜测,如果她猜测有误,迟误了他,将来莫说有事求他,便是被他一掌拍死,一点白玉天火烧死,一缠丝剑刺死,都是死得太轻巧了些!(未完待续。)
水鳞儿赶紧承诺。恭送独秋大师和流云大师分开。
惊澈的手掌垂在床榻边沿,不一会儿,五指指尖上汩汩流出酒水,还冒着丝丝热气。那两个小童赶快取了铜盆盛接,接了小半盆才垂垂减少,一时屋内满盈起一股酒气。
流云大师点头,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双手捏个诀,一股真气从掌中射出,罩在惊澈胸前,扭转几圈,化为一团红色的云朵普通,氤氲环绕。
水鳞儿站起来清算衣衫,想了想道:“你先下来,我才跟你说。”
惊澈听到这一句,身子蓦地一震,公然停了下来,眨眼落在走廊上,一把揪住水鳞儿手腕道:“你说甚么?你最好不是胡说!”平常冷酷却规矩的神情,俄然变得凶神恶煞普通。
惊澈身在半空,看她颠仆,略有些不忍,正想置之不睬,听她猜出本身心机,惊奇转头道:“你又如何晓得?”
水鳞儿感遭到他莫名其妙的肝火,心中迷惑,莫非是几日不醒积累的起床气?她低头抄手道:“既然你醒了,我去奉告掌门师伯。”举步就要分开。
日薄西山,又到傍晚来临,水鳞儿到小厅入耳了几次,都不见惊澈醒来。小童奉了晚膳来。她也偶然用,站在花树下,望着西方最后一线暮光入迷。
水鳞儿心道:“这就是流云*了!当日能降服蜈蚣精,现下替龙公子逼酒,真是大材小用了。”
惊澈不耐烦道:“不说便罢,告别!”
烦恼之际,俄然听到水鳞儿兜头泼凉水,说他再去一趟,不免还是白去一趟,不由肝火骤起,转头道:“水女人,昔日在我看来,你也是个仁慈的女人,没想到本日也会口出恶言!”说完不再理她,身子轻摆,朝夜空飘去。
水鳞儿仓猝唤道:“喂!你去找那位公主,恐怕又是白去一趟!”
惊澈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脚下轻点,便飞身而起。水鳞儿仓猝上去要扯住他袖子,却扑了个空,抬头道:“你又要去龙绡宫么?”
他方才醒来,固然之前没住过仙居院,但是用神识一感知,便知身在北冥山飞来峰上。他走出屋子,不料外埠看到一个小小薄弱的身影在痴痴了望西方,那副遗世出尘的味道,让他倏忽有些晃神,但随即认识到,是这个丫头把他带回北冥山的。
水鳞儿没想到被他这般曲解,为了禁止他,也顾不得礼节,顿脚大呼大嚷道:“喂,我是说那位洛儿公主恐怕不是真的,你快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