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走近去,看清烛光下伏案深思的恰是李老爷,苍发冉冉,神情忧?,不由得猎奇,李老爷富甲一方,医术通神,可也有甚么极烦恼的事不成?她徐行走出来,厅中别无别人,连奉侍的丫环仆人也不见。
李老爷瞠目结舌,喜得不知如何,提着笔的手不由颤抖,问道:“水女人,你说的一点儿不错,这些都是水老教你的吗?”水鳞儿摇点头道:“不是,爷爷向来未曾跟我说过这些,但我仿佛本来就晓得。”
李老爷惊得眼睛圆睁,叹道:“女人天赋异禀啊,老夫参详一辈子,又与兄长切磋求证,也补不全这些残破不全的图来,没想到这对女人,竟是如数家珍普通。”他搁下笔,站起家来,拉着水鳞儿道:“水女人,你跟我来。”
李老爷提了桌上油灯,在前带路,水鳞儿竟也不感觉惊骇,跟着下了密道。密道越来越宽,走了不久,进了一间圆形石室,李老爷一一扑灭室中四角的油灯,只见这石室极大,墙上挂满了旧画。
李老爷提着笔,抬开端来,怔忡望着水鳞儿,问道:“水女人,你说这两图上并不完整?”水鳞儿点点头道:“是,按说人体经络分为十二端庄和奇经八脉,加上十二经筋、十二经别、十二皮部,才算完整,这两幅图,加起来也不过十条经络,还少得很。人体周身穴位有四百零九个,便是头部,就有七十一个穴位,这幅图统共也不过二百三十一个穴位,正面是比较全乎了,背身还残破太多。”
水鳞儿回到房中,一个叫白芍的丫环端了面盆来,奉侍她洗漱。她从小哪得人如此奉侍过,甚是不风俗,便支退了她,一小我行至院中,信步闲逛。想到爷爷不见,前程茫茫,心中展转难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座僻静的大厦前。
李老爷絮絮说道:“当年老夫偶然中发明了这个密室,在此起屋置宅,掩人耳目,闲暇之时,就来用心研讨,兄长也曾誊写这些丹青,与我一同参详,但数十年来,毕竟没能完整补齐。女人今晚瞧见老夫那幅图,伸手间便能详细指导,清楚明白,实在令老夫赞叹,现在这些残图都在面前,女人可还记得其他丹青的细节,不知可否不吝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