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澈正喝得鼓起,见水鳞儿又来搅和,微怒道:“甚么事?”
李慕泓和无痕赶紧承诺,陪喝酒那是多舒畅的差事?两人立时斟酒劝酒,布菜奉侍,殷勤殷勤,不消几下,就陪着惊澈把两坛酒喝了个精光。李慕泓又大喊小二,叫送五坛上好的陈年梨花酒来。
李慕泓讲得喜笑容开,无痕也凑趣道:“殿下,你说这可真是巧不巧?我们俩这就敬你一杯,喝了这酒,我们一块回天庭去!”两人共同举杯,惊澈同他们碰了,干了,却没回话。
李慕泓和无痕怔了怔,瞧着水鳞儿和火凤,问道:“殿下,这位女人是……”
隔壁房中,惊澈坐在桌前。眉宇微蹙。凝睇着桌上的美酒好菜,怔怔然入迷。好久,伸手取过一杯。一饮而尽,又斟,又饮,一口气自斟自饮也不知多少杯。难过痛心之状笔墨难描。
惊澈一阵心烦,蹙眉道:“先喝酒!”
这两位青年公子不是别人,乃是开篇提到的正宗老君侄儿李慕泓。和广目天王的儿子毗留博叉无痕,且简称无痕吧。
惊澈道:“我从北冥山不告而别,你们如何晓得我来了这里?北冥山有护山结界,你俩本领倒大,如何出来的?”
惊澈哼了一声,李慕泓不觉顿了顿。
李慕泓拂了拂袖子,上前笑道:“殿下,那一日我们去天庭赴宴,路上遇见你,你嫌人多聒噪,独个先走了。我们到了天宫,就想寻你一块耍耍,上你的剪桃宫去寻你,谁知你还没到。又等了一个时候,也不见你,我们几个念你心切,就两人结伴分头来寻你。我们俩个一起寻到第十天,见云里有血渍,感觉甚是蹊跷,便从那边堕入凡尘,来看看如何回事。”
“哦!”李慕泓和无痕点头,立时起家拍着胸脯道:“殿下,且说是甚么妖精?不消你脱手,我俩就去抽筋剥皮收了他!”
正在举杯浇愁愁更愁之际,忽听得窗棂上叩叩叩三响。惊澈耳轮一动,觉得是火凤又来骚扰,刚预备不去理睬,却见房中平空多出来两个服饰飘举的青年公子。都是笑吟吟望着他,俯身行了个礼,唤道:“殿下。你叫我们好找!”
火凤摇点头,黯然叹道:“我早不问天界事很多年了。”
火凤眯着眼道:“古怪!古怪!”忽而转首盯着喝酒喝得不亦乐乎的金甲狻猊,正要开口,金甲狻猊酷酷道:“不必问我,我倒是跟着遮月大仙在天庭赴宴,见过三皇子一回,当时他不满一千岁。”
李慕泓察言观色,见惊澈意兴阑珊,见面以来半个笑容都没有,谨慎道:“殿下,你仿佛有甚么不欢畅?为甚么俄然到尘寰来?那第十天的血渍是如何回事?”
火凤翻了个白眼,做了个跌倒的姿式,又斟了杯酒,叹道:“若他真是天界的三皇子,负了伤却不回天庭,流连人间,还迷上东海一个不知秘闻的小丫头,又被人家甩了,被情敌追杀。流落在这里借酒浇愁,丧魂落魄,嘿嘿,这出戏可真是有看头!哎,我不幸的美女弟弟,这般人物也有被丢弃的时候?”
惊澈听到这里,说道:“难为你俩了,坐吧!”李慕泓和无痕喜滋滋坐下,抢着给三皇子和本身二人斟了酒。
店小二惊诧地奉上五坛酒,想劝说慢着点喝,但又不能跟银子过不去,捧着李慕泓掷来的元宝,咽了咽口水,赶快出去了。
水鳞儿和火凤在隔壁房间用了些菜肴,听得这边聒噪,都感到惊奇,又听小二送酒,跟着来瞧,见房中平空多了两人,都是非常惊奇。
惊澈皱眉道:“你们俩如何来了?”
连饮了三杯,复又奇道:“水女人,你不是博学多识,甚么都晓得么?鸿忘大仙、蜈蚣精的秘闻你都一清二楚,如何我美女弟弟你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