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睡下,水鳞儿脑中一遍遍闪过蜈蚣精的凶模样,又一遍遍想着龙公子逃脱蜈蚣精追击的身法,在空中风吹落叶般的漂泊,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的身法看似轻描淡写,妙不成言,但在那么摆动转折之际,始终有一点点滞涩。固然他的剑上站了李家姐弟,有所负累,但这类滞涩,约莫还是跟他的伤势有关。
水鳞儿一怔,复又点头道:“我也说不清,仿佛很多很多,总要看到才晓得。”
水鳞儿道:“本来你是来修仙的,却在这里做厨娘!”
沈可心摇了摇脑袋,指着本身的俏脸道:“你现在就看到我啦!你能晓得我的甚么吗?比如畴昔将来,最好是将来……”
沉香台畔桃**夭,花香芬芳,但经历了蜈蚣精的血口逃生,李家姐弟和水鳞儿都了无兴趣,惊澈又寡言,五人冷静用了一点晚膳,分开时,水鳞儿忍不住问道:“龙公子,你的伤势如何了?”
拿了纸笔,提了油灯,一起来到沉香台上,远远地,却见一弯如钩的新月下,一个粉衫少女坐在沉香台上,就着一盏灯笼,正细心刻画甚么。
小丫环道:“水女人,我比不上你,又是李掌门的高朋,又淡泊名利,不想修仙。我辛辛苦苦来到北冥山,一心想学几门仙法,但是收徒的师父恰好说我灵根太差,不肯收我,架不住我要求,才叫我在派中做杂役。当然,做得好了,有能够归入外门,随便教一教,如果做得不好,就一点门儿都没有了。”
蜈蚣精吞了两名弟子的动静传开了,派中不免民气惶惑。
沈可心眼中放出炽热的光彩,口气也变得恭谨很多,“水女人,我就传闻你晓得好多事,你脑中还记得甚么好东西?”
水鳞儿猎奇道:“那你……不喜好龙公子,你深夜在这儿画他的像做甚么呀?”小丫环眨巴眨巴眼睛,笑道:“赢利啊!”水鳞儿惊奇道:“赢利?”
鸿忘大仙去取雷火了,方垂玉和齐麟带着众弟子给山中百姓去搭建结界,李掌门撤了夜间戍守要道的弟子,只在关键关卡安排法器,代替守夜。
小丫环拼力护着,嚷道:“水女人,你这是做甚么?你先放开!”
水鳞儿傻愣愣未能回神之际,龙公子只剩下一个卓然飘举的背影,李幼迦又撇来一个嘲弄不屑的眼神。
水鳞儿踌躇了下,毕竟不是个无礼的人,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