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已瞧得目瞪口呆,那但是一只上古神鸟啊!她目测,或许它曾出世在精卫神祇还活着的年代啊!
李幼迦气道:“我有甚么受不起?明天投我的师兄弟姐妹可多呢!”
李潮音粉面含笑,问道:“水女人,你身子可大好了?也是来投票的么?”李幼迦在一旁道:“姐姐,她可没有投票的资格!”
水鳞儿听了,感觉这话实在无礼,可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道:“我们走吧,你和我都不是派中弟子,也没资格投票,看看热烈就罢了!”
龙公子如落叶飘零,在数十个火罐法器中飘飞的模样;龙公子着一袭白衫,在夕照峰前用一柄剑抄着李家姐弟三人奔驰的模样;龙公子在宸元殿上手中茶杯着火的模样……
“甚么?有这等事?”
水鳞儿低头瞧着被握住的手,道:“李大蜜斯客气了。我昏倒了两日两夜,你要来看我,便早来了,何必比及过一会儿得了空?我看大蜜斯和二蜜斯竞选正忙,就不打搅了。”缓缓抽脱手,和沈可心联袂走开。
立时就有女弟子辩驳道:“这有甚么含混的?这都是很平常的物什啦!客岁方师兄被选,给的记念品不就是亲笔题字么?”
水鳞儿回过神来,问道:“新春年会,新年不是还早么?”
沈可心笑道:“我客岁就见过了,这个要一男一女,两名弟子同演北冥仙剑,是以要提早选出来,好早做筹办!客岁是听雪师姐和方大师兄一起演练的,他们练习了一个夏季,公然演出得特别出色!走吧,我们去看看,本年会选谁!”却又机警一笑,鼓掌道:“哈,我晓得了,本年有个热点人选,必然人气爆棚!”
诸般景象瓜代闪出,龙公子在山壁上俊美帅气到不成方物。而偌大的影象下,站了一大群的派中女弟子,仰首张望,窃窃惊呼。
沈可心撇撇嘴,不屑道:“瞧瞧龙公子和方师兄、齐师兄,人家多狷介,压根都不照面!看看她们三个,在这里卖笑一样!”
水鳞儿乍见天高气爽,人声鼎沸,心中陡升一股悲惨之意。不过两日之前,她还是个自发得浅显浅显,满心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现在,却仿佛一下子满心的沧桑之慨。不过是听了鸿忘大仙、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寥寥的话语,议论她悲惨的出身,她没有影象,甚么都不晓得的,但是魂飞魄散起死复生,仿佛一夕之间她已清清楚楚、切肤经历过普通。
两人相携下得楼来,穿过一片枫林,便是宸元殿。绕过宸元殿,站在一处山石上,就瞥见宸元殿前宽广的广场。
火凤大力一挥翅膀,凤眼一瞥道:“记念品记念品!给大师个念想,不要都想得那么含混!姑姑都替你们害臊!”
右边三个女弟子候选人,别离是听雪、李潮音和李幼迦。三人影象或嗔或笑,或舞剑,或拈花浅笑,做得也实在不错。小台子前各自有派中师兄弟姐妹连续来投票,三人都站在台上,巧笑嫣然,每得一票,便躬身为礼报答。
“不成能吧?”
几个女弟子争着问:“火凤姑姑,到底是甚么记念品呀?”“是龙公子的画像么?”“是龙公子亲笔题字吧?”“我想要龙公子用过的一块手绢!”
一群莺莺燕燕拥堵中,有一个高高竖起的小台子,台子上放了一张小桌,桌上有个四方形的闪光板,只见众位女弟子鱼贯向前,一一在小光板上按下指模。
沈可心挽着水鳞儿的胳臂,朝广场外走去,却笑道:“姐姐,若你也是派中弟子,你要选谁?”水鳞儿道:“谁也不选!”沈可心笑道:“如何能够?我猜你必定选龙公子……”
她二人背山而立,了望广场,这么下了山石,拖手拐入,就见山壁上,腾空立了六幅庞大的人像,足足有两丈高,一张宽。当中一个,便是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