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听了,感觉这话实在无礼,可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道:“我们走吧,你和我都不是派中弟子,也没资格投票,看看热烈就罢了!”
却有个不识时务的道:“我传闻客岁方师兄的题字是假的!是有人代笔!”
诸般景象瓜代闪出,龙公子在山壁上俊美帅气到不成方物。而偌大的影象下,站了一大群的派中女弟子,仰首张望,窃窃惊呼。
水鳞儿朝左边瞧去,别的两个男弟子候选人无牵挂,别离是方垂玉和齐麟,俊朗影象一样的转动播放,小台子前却可罗雀。
龙公子如落叶飘零,在数十个火罐法器中飘飞的模样;龙公子着一袭白衫,在夕照峰前用一柄剑抄着李家姐弟三人奔驰的模样;龙公子在宸元殿上手中茶杯着火的模样……
这幅画像,再不是水鳞儿和沈可心的笔墨了,亦不是画在纸上的平面画像,而是虚空中仿若与真人普通无二的影象,一遍遍闪现着龙公子的各种模样。
水鳞儿乍见天高气爽,人声鼎沸,心中陡升一股悲惨之意。不过两日之前,她还是个自发得浅显浅显,满心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现在,却仿佛一下子满心的沧桑之慨。不过是听了鸿忘大仙、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寥寥的话语,议论她悲惨的出身,她没有影象,甚么都不晓得的,但是魂飞魄散起死复生,仿佛一夕之间她已清清楚楚、切肤经历过普通。
水鳞儿回过神来,问道:“新春年会,新年不是还早么?”
入秋时节,山叶红似火,高天碧如海。广场上熙熙攘攘,尽是北冥剑派的青年弟子,不知如此嘉会,是在做甚么。
沈可心拉着水鳞儿的手,指着广场欢然叫道:“姐姐,他们在拔取新春年会上要代表统统弟子演出剑术的人!”
沈可心挽着水鳞儿的胳臂,朝广场外走去,却笑道:“姐姐,若你也是派中弟子,你要选谁?”水鳞儿道:“谁也不选!”沈可心笑道:“如何能够?我猜你必定选龙公子……”
沈可心道:“不会能够学啊!他是掌门人的亲传弟子,开个小灶抓紧学还不成么?快走快走,去瞧瞧!”
右边三个女弟子候选人,别离是听雪、李潮音和李幼迦。三人影象或嗔或笑,或舞剑,或拈花浅笑,做得也实在不错。小台子前各自有派中师兄弟姐妹连续来投票,三人都站在台上,巧笑嫣然,每得一票,便躬身为礼报答。
水鳞儿已瞧得目瞪口呆,那但是一只上古神鸟啊!她目测,或许它曾出世在精卫神祇还活着的年代啊!
两人正调笑,忽而面前闪出两小我来,挡住了来路,是李潮音和李幼迦。
立时就有女弟子辩驳道:“这有甚么含混的?这都是很平常的物什啦!客岁方师兄被选,给的记念品不就是亲笔题字么?”
火凤大力一挥翅膀,凤眼一瞥道:“记念品记念品!给大师个念想,不要都想得那么含混!姑姑都替你们害臊!”
水鳞儿道:“是么?那恭祝李二蜜斯夺魁!”
水鳞儿低头瞧着被握住的手,道:“李大蜜斯客气了。我昏倒了两日两夜,你要来看我,便早来了,何必比及过一会儿得了空?我看大蜜斯和二蜜斯竞选正忙,就不打搅了。”缓缓抽脱手,和沈可心联袂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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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角上,立着一只火红的凤凰,羽毛倒竖,精力抖擞,挥动着翅膀喊叫着:“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谁也不准挤!列行列队!凡是支撑我美女弟弟的,待大选结束,都有一份记念品!到时候凭投票指印支付……”语音固然柔媚,却非常高亢,身姿矗立,行动敏捷,一扫常日懒洋洋的慵懒风格,拉票的气势非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