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心缩在角落里听了半天,见鸿忘大仙要入斗捞取水鳞儿灵魂,爬畴昔拜谢道:“多谢鸿忘大仙,大仙真是个好人!”
方垂玉将水鳞儿放在一楼的长榻之上,沈可心蹲在她身边。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齐齐皱眉,却也不敢辩驳。李掌门靠近考虑道:“太师叔,实在这个混元银斗只对凡人和妖精有效,对神仙一点用都没有,毕竟它是个次品,烧毁了的!”
李掌门笑道:“我们带到蜀山,请流云大师帮手试过了!你晓得,她五百年火线才飞升成仙的。”
独秋大师不耐道:“师叔祖,我们修仙之人,修善为先,总不能看她死于非命,又是我们擒拿蜈蚣精,误伤了她!你几百上千年行走人间,肃除妖魔,济弱扶伤,不知做了多少功德,要救这小女人,举手之劳……”
鸿忘大仙一抬目睹是檀香院的小厨娘,叫道:“好!你不消谢,归去给我做好吃的!”沈可心连连点头称是。
现在恰是月在中天,混元银斗法力大盛,蜈蚣精在里头叫得更是惨痛。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靠近银斗,细心聆听,过了半晌,听得里头鸿忘大仙叫骂蜈蚣精的声音,又听得唰唰剑声。想来蜈蚣精本不是鸿忘大仙的敌手,灵魂被洪元银斗腐蚀之下,更是不济,剑声响了几下,就只听得蜈蚣精渐弱的哀嚎。
鸿忘大仙指着混元银斗道:“嗯,好!你们俩快尝尝,谁出来捞?”
鸿忘大仙耳根乍红,立时脸一沉,叫道:“你说甚么呢?”
鸿忘大仙诧异地望着独秋大师道:“小子,你干的功德?”
到了顶层,不过三丈宽广,独秋大师将混元银斗置于顶楼中心,李掌门把水鳞儿身子放在中间。四周门窗大开,三个年纪不一的高龄老头儿沐浴着月光坐下。沈可心远远缩在角落里。
鸿忘大仙抱着洪元银斗,红润的童颜上绽放一个奉承的笑,道:“好徒孙,你们就把这混元银斗借我玩一百年,完了我还给你们!”
李掌门难堪哀告道:“太师叔,你是仙身哪,混元银斗对你没有效,我们俩出来,那就有去无回啦!再说这位水女人出身不明,胸中博学多知,不晓得是甚么秘闻。来到我们北冥山,又画了穴位经络图给我们,可说对我们有恩,我们一来不能见死不救,二来也要搞清楚她的来路,看看她到北冥山有甚么目标。”
鸿忘大仙被架得下不来,从速岔开话题,抱着混元银斗,捏着鼻子道:“阿谁,我先出来啦!你俩说的没题目吧?这斗对仙身没有效?”
鸿忘大仙点点头道:“嗯,阿谁女娃娃比你们俩天禀好,争气!”
独秋大师道:“师叔祖,我也不过是试一试。”鸿忘大仙啪啪地拍了拍独秋大师的老脸,笑道:“好本领,叫你小子试胜利啦!来来来,叫我好好瞧瞧!”
李掌门讷讷道:“太师叔,你想要甚么?”
洁白的月光照在混元银斗上,模糊听得蜈蚣精的哀嚎,固然声音低了一些,但仍然非常微弱。
独秋大师躲开鸿忘大仙的咸猪手,不悦地拎起混元银斗,递给鸿忘大仙。鸿忘大仙也不管蜈蚣精叫喊,凑到斗前,细细检察,口中轻呼:“好东西!叫你们俩走了狗屎运!”
李掌门随即斥逐了惊澈和李家姐弟,着齐麟传令下去,蜈蚣精已擒,自明日晨起,一起规复如旧,各门弟子如常练功,不得有误。
鸿忘大仙用心一瞪眼,举手禁止道:“呸呸呸!不要给我戴高帽!就说救了这小娃娃,你们筹算如何感激我?毕竟,阿谁,嗯,总归是我帮你们救她,你们得有所表示!”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面面相觑,独秋大师大呼道:“师叔祖,你借东西有还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