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把药递给儿子,说道:“水女人,女娃娃不可,叫幼男去喂。”
水鳞儿哪说得上来,总不能说就是爷爷给的玉玦磨了粉,冲了壶水,含混道:“我爷爷配的药,我也不清楚。”
傍晚李家姐弟三人将那年青人带回,唤了爹爹救治,李潮音和李幼迦几次想走近床边瞧瞧他,但只要近到三尺,都会被一堵无形的墙阻住,如何都不能超出。
李幼迦又迟疑了一下,傲气道:“就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吧,你带这药跟我去,我爹爹说能够喝,才气给他喝!”
李幼迦高低打量她一番,挽住她的手,推她回身道:“再走一遍!”
李幼迦见水鳞儿走向床前,就要喝斥,李潮音向mm一个眼色,李幼迦仿佛了悟,就住了口。李老爷坐在桌前苦思冥想,也未曾留意。
水鳞儿一笑,道:“你是跟我争这个拯救仇人的名号吗?好吧,只要你带我去看看他,把这壶药给他喝,我今后不说他是我从海上救回的就是了。”她晓得李幼迦在栖霞镇事事冒尖,没想到救小我也要抢功。
屋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锦衣华服,正站在床前,核阅着床上的年青人,闻言回过甚来,面上闪过讶异,问道:“甚么药?”
水鳞儿赶快上前,将水壶递上,脆声道:“我爷爷给的药,说能救那小我,叫我送来的。”
水鳞儿被她一推,斜斜往前跌了几步,却听李幼迦哎呦一声,仿佛被甚么弄疼了,回过甚来,忍不住气恼:“李幼迦,你推我做甚么?”
李老爷向水鳞儿道:“本来如许啊!水女人快坐吧!”又叫倒茶。
李幼迦倔傲之色一缓,眼睛霎了霎,瞥了瞥水鳞儿手上的水壶,问道:“是这壶药么?”水鳞儿点点头。李幼迦道:“那是甚么药?”
一个丫环赶快奉上茶水。
水鳞儿跟着李幼迦,绕了两进院落,穿过花圃,来到一座房前。房中透着烛光,李幼迦两步跨出来,叫道:“爹爹,渔村水爷爷的孙女水鳞儿来了,她说水爷爷让她送药来。”
这水鳞儿却轻等闲易走近床前,倒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