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澈唇角一弯,道:“我瞧着很不错!不过水女人博学多识,方才我见她瞧得出神,神采古怪,想来定是有甚么高见?”说着缓缓转首瞧向水鳞儿。
李潮音温婉一笑,场面话撂得极其标致,道:“听雪师姐那里话,自来师姐剑术不凡,我和mm一贯心仪,此次师姐夺魁,可见派中师兄弟姐妹民气所向,都但愿师姐和龙师兄新春年会上给大师一个欣喜。潮音和mm今后还要多多向师姐学习就教,这里先恭贺师姐啦!”
他和方垂玉、齐麟同坐一桌,李幼男殷勤帮着三位师兄倒茶添水,又给火凤姑姑、听雪师姐和鳞儿姐奉茶,最后才轮到他的两个亲姐姐,年纪尚幼,实在老成规矩。
不过半晌,来了四名蒸云峰的师兄弟,送来了两篮精彩菜肴,两坛清酒,一堆蓝光篝火,一个大竹筐,筐中装着一头奇形怪状的珍稀妖兽。四名师兄弟拿刀杀了那妖兽,割下肉来,架在篝火上烤起来。如此一来,搞成了一个篝火晚会,世人放开大吃大喝。
李幼迦怒不成遏,下午李掌门就叮咛过,要她和姐姐尽早搬出檀香院,她本已为此不喜,现在又被水鳞儿挑起,叫道:“你凭甚么?这是北冥山,你觉得我大伯会听你的,让你说了算?”
水鳞儿见齐麟又出头圆场,倒不美意义了,起家道:“齐师兄,没甚么,我跟幼迦开打趣。她爱笑我长得不好,我也爱说说大话,恐吓恐吓她。”又向世人赧然道:“不是要一起吃晚膳么?大师一起坐啊!”
水鳞儿发觉到不对劲儿,不由几次望向她二人,火凤见了,向听雪笑道:“这两丫头,被你压了下去,如何跟霜打了一样?有这么懊丧么?”
李幼迦就垂垂拉长了脸,只是嘟着嘴生闷气。李幼男几番送了肉来,劝姐姐吃,都被李幼迦推开。
两坛清酒喝完,方垂玉借口酒足饭饱,时候不早,要教惊澈北冥剑法。
水鳞儿这才感到唇角的油迹流到下颔,窘得脸上绯红,忙伸手一抹,抹在手背上,又低头找手绢擦拭,搞到手忙脚乱之际,再忍不住偷瞧惊澈,却见他早已转头,当真瞧着方垂玉和听雪去了。
李潮音和李幼迦见听雪大出风头,又因下午李掌门的一席话,一肚子的不安闲。李潮音顾及面子,强笑着跟世人喝了几杯清酒,遂借口酒力不堪,又说这般烧烤妖兽太残暴,捧了茶静坐。偶尔不经意地瞥惊澈一眼,目含幽怨,心结愁肠。
李家姐妹二人本日竞选,皆是盛装打扮。李潮音一袭紫色束腰长裙,李幼迦一条橘色纱裙,配了翠绿的坎肩,火光下都是明丽动听,神采郁郁,竟也更增艳色。
不过得以和龙师兄一同练剑,天然是要争的。又直接叫方师兄和齐师兄放心,今后再在他二人跟前多多靠近,也算是有得无失。
一起剑法演完,方垂玉和听雪躬身为礼,沈可心和一众小丫环带头鼓掌喝彩。
方垂玉和听雪二人客岁为了新春年会,实在下了工夫,这一番试演,或凶恶相斗,或同进同退,或翩然翻飞,或如蛇逶迤,两柄长剑更如两道银光,闪动万端,令人瞧得目炫狼籍。
李潮音和李幼迦当然因为落第不悦,但更多是因为李掌门的一席话,两民气中翻来覆去,不过恨的是仙凡殊途,情爱维艰。见听雪来敬茶,又说了这么慷慨风雅的话,非论是否至心,都是打起精力来。
她嚼着一大块肉,瞧得怔怔然,脸上不由呈现奇特之色,肉油流下了唇角,也兀自未觉。忽地感遭到一束冷峭如冰的眸光射在她脸上,蓦地回过神来,扭头望去,见惊澈斜睨着她,目光中颇多玩味。见她回望,也不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