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心见她难过,拉着她手道:“姐姐!”却也无从安抚起。
如此连续几个夜晚,水鳞儿都在灯下写字,偶然还刻画图形,到得第五日凌晨,终究搁笔,呼了口长气,熄灯睡了。
出了广场,沈可心道:“姐姐,李二蜜斯刁蛮得很,不跟她普通见地也罢了。但是我看你常日里对李大蜜斯客气得很,本日说话也没留余地。”
李潮音喃喃道:“这么说,她小小年纪还真是脾气中人。”
水鳞儿道:“必然会的。”沈可心笑道:“姐姐,你有甚么好体例么?”水鳞儿一怔,莞尔道:“我去求他们,就说不收你,就要讨还之前画的图好了。”沈可心鼓掌道:“不错不错!掌门师尊和大长老是大人物,你要讨还,他们不好不给,只能收我了!”
水鳞儿冷静用过晚膳,回到屋里,取出纸墨笔砚,点上灯,在桌前当真写起甚么。她一面回想,一面当真钞缮,直写到凌晨天亮,才收了纸笔,熄了灯,睡了一小会儿。
沈可心道:“那你现下不怕啦?”水鳞儿凄然一笑道:“我现在只要三五年的性命了,还怕甚么?”
水鳞儿在客堂略等了一会儿,近侍弟子奉了茶来,独秋大师便出来了。
水鳞儿唇角一动,还是问道:“龙公子呢?”李幼男道:“在房里安息。龙师兄每晚要本身运功疗伤,白日不让人打搅的。”
李潮音美好一笑,忙道:“也是,龙师兄疗伤要紧。幼迦,要不我们先帮龙师兄想想,筹办下他的记念品好了。”
沈可心笑道:“我还觉得姐姐你真以为李大蜜斯对你好呢,还好你看出来了!”
李幼男喜道:“感谢鳞儿姐嘉奖!”
惊澈仿若未闻,李幼男道:“姐姐,现在捉了蜈蚣精,龙师兄方才静下心来疗伤,你不要提这些事情,让他分神了!”
水鳞儿叹道:“本日不想客气了。”
水鳞儿回到房中,沈可心照顾她歇下,就到厨房去当差了。晚膳时分,水鳞儿在沉香台才看到惊澈。他淡淡扫了她一眼,仿佛不晓得她受伤,也不晓得她分开过两天,像平常普通,也没有跟她打号召,只是和李幼男一桌,冷静用晚膳。
水鳞儿道:“是,大长老,我见掌门师伯和大长老对北冥剑法如此看重,鸿忘大仙又吝啬贪玩,不知何时才肯尽数传授,以是大胆写出这套剑法,送给大长老。”
水鳞儿见独秋大师一派豪放随性之气,也就不再客气,开门见山道:“我带了些东西,想送给大长老。”说着抖开承担,递到独秋大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