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实题材:陈年往事 > 第5章 开工现场 有人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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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拥华挪到了嘎查长前面:“那叫变乱矿浆,谁情愿让管子分裂啊。吃急了,还能噎着,牙齿咬了舌头,没见你扇过本身的脸呀,跟何况是不会说话的塑料管子。”

阿来夫和巴雅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阿来是大巴雅尔一岁的哥哥。

俄日敦达来把手机分开耳朵远远的紧聚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像爬动的小波浪。成心撇开巴雅尔这几个字,仿佛巴雅尔这个名字带有秽气,不肯提起。他起家向前挪动了一步:“的确是瞎球闹,他和阿来夫的草场是挨着边的,阿来夫的牧场我去过,尾矿库大坝上面是一片盐碱地,除了几十墩芨芨草和红柳沙柳,底子看不见多少羊草。这片戈壁是片秋草场,芨芨草新芽没长上来之前白花花的一片,脑瓜子有病啊,把羊往那里赶,丢下好的羊草不去吃。想钱想疯啦!告状都告不到点子上,说给瞎子听啊。客岁我惠邻近旗县插手现场观赏会,尾矿库的挡水坝矮的不得了,矿浆直接流到牧场,牛羊蹄子踏着矿浆低头吃草尖,也没毒死……”

嘎查长两脚接在一起,指着管子:“要一口吃个瘦子啊。两条管路占用了一丁点的草场,不消测量。两脚的宽窄,用步量一下长度,长乘以宽算下来。吃了亏,别怪没提示你,一个大矿山,比骆驼还大,干吗欺负你一个羔子啊。”

没等我把话说完,巴雅尔就急了,大声吵着:“话说到这个分子上,我倒要问问,不在我的草场上建矿山,我能和你们要钱吗?!和入侵有啥两样?就差手里没拿枪啦!”

大片大片的牧草被大卡车压到土里去了,硬生生的压出了5米宽的坚固路面。

“这是我的草场,该走的是他们。”

阿来夫从羊群前面过来了,和小孩儿吹番笕泡一样,一咕噜的把话吐在地上。

我气歪了嘴:“如果我早来两年,甘愿把选矿厂建在外人家的牧场里,哪怕在草原上面多打几百米的巷道,把矿石运到选矿厂……”转头对高拥华说,“扯上嘎查的人,拽上他俩去量个数,到财务去拿钱,阎王爷不差小鬼的钱。”

额日敦巴日神采沉重地说:“巴雅尔和阿来夫按了红指模的实名告发信,还搁在嘎查的抽屉里,说是粉尘和尾矿库上面的矿浆净化了牧场。只能把头上的虱子挪到腰上,腰上挪到腚尖上,渐渐拖呗。”

嘎查长白了白眼:“一个种儿,开不出了两样的花儿。”

蒙古包上超脱着孤傲的炊烟,在空中久久回旋,伴跟着圈内的羊群,等待着阿来夫。

把矿山煤矿油田赶走,苏木做不到啊,旗长旗委书记也做不到。

这话是针对矿山说的,更是说给我听的。

额日敦巴日说:“林矿啊,您曲解了,曲解了。”

“林矿,隔几天凑个机遇,补顿酒,算是熟谙酒,也算是给您到草原事情的拂尘酒!”

我推了一把阿来夫:“草场是你的,你亲身数一下管子,明天定个数。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端方是人定的,人能管住端方。今后羊价跌了,也不会少给你一分,该对劲了吧。”

我警告着巴雅尔:“没说不给钱啊,测量好了,是几亩赔偿几亩的钱。狗吃不了玉轮,矿山不当这个冤大头。”说完了巴雅尔,又清算起了额日敦巴日:“嘎查长,你来评评这个理儿,明天去财务部拿钱算晚嘛。还是那句话,四舍五入,不会亏牧民一分钱。”

草原像铺上了一块长长的红地毯。

这几年牧区的窜改可大了,砂石路变成了沥青板路,牧点的红红的砖瓦房多了起来等等等等,这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不说也能瞥见摸着。

巴雅尔在阿来夫的前面,聚着眉头说:“过两天去矿山,找新来管事的。”

没等嘎查长开口,巴雅尔就把话挡在前面:“嘎查长—你也给评个理,车撞死了一头大黄牛,赔了我一个羔子钱,能接吗?多好的一片牧场,羊草碱草好的不能再好了,偏要拿戈壁上沙柳红柳的价来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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