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布点头承诺着:“那也好,任局啊要多担待些。”
任钦让水快逼疯了,把话引到了修路上面来,沉不住气地说:“卢总也是属鸡的?那么好的水跑到草场里去了,要援助一下公路扶植啊。早修好一天,早享用一天,去旗里不消跑‘按摩路’了。”
俄日敦达来闭着眼装睡,清清楚楚听着:尼玛的任钦,牛牛车的轱轳大有啥用,跑不太小车轮子;到牧区来不进嘎查不围着草场转,和跑匪贼的一样,一溜风的走了。这草场是嘎查的,牧民不让拉水,你管不了啊。
话刚落地,满都拉的电话打出去了:“不消等我,把杯摆在那,你闹几个,就给我摆几杯。”
“闹不奥妙是阿谁嘎查的。”阿来夫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跟在前面问,“是矿山找人堵路的呀。我能啊,一天一半的钱也够。”
巴雅尔实话假说,逗着查娜:“我大嫂长的透视眼啊,比老鹰眼看的还准,嘎查的红内裤也能看到啊。”
岱钦也随阿来夫去了,捎给嘎查长一条烟和一件酒。嘎查长摆手让他收归去:“拿归去吧,我的烟酒比你多。”
额日敦巴日蛋子痛得短长,没提上裤子他俩就走了。他抓出电话对那两小我说:“不要多嘴多舌的,更不要说钱的事,在那坐着装哑巴。”
查娜听出了话味:“ 锅茶喝出了酒味?嘎查的话说远了,拿到了钱,有你一份苦劳,没少跑腿。”
巴雅尔从车里拿下两件酒和一些蔬菜生果。进门瞅着他们几个:“跑得比贼快,嘎查的本年,偷着来也不呼喊一声,早来的要多闹几杯,晚来的补齐,一杯不能少。”从兜里抽出电话,满口的笑:“满所长啊都齐了,就缺你一个大忙人了,你碟子前面摆了三杯了。”
饭后额日敦巴日去了阿来夫家,绕着弯子说了一大堆事。“之前走了好多冤枉路,时候出来了,好多事也没办利索。”
这话嘎查长情愿听,吹着烫嘴的锅茶:“喝酒,不能看杯数,38度的一杯,能和闷倒驴的一样吗?好话和好话不一个味。”
阿来夫在熟皮子,做笼头嚼子。木棍高低来回摩擦着皮便条,胳膊和腰累得酸痛。嘎查长额日敦巴日瞥了一眼阿来夫,咬着下嘴唇:“有人吃面条都要剔牙,满碗的肉啊。这些钱没看上眼,忘了熟皮子那苦累活。”
任钦内心和猫抓的一样,瞅动手机发懵,骂起了卢德布:“马瘦了,走不了远路;喂得膘肥体壮,还走不了路吗?皮子痒了,我熟你皮子。”他想起了压皮子的三根木头杆子,一起一落的,皮子在棍棒上揉软了,呼麦声掺杂进了柔嫩的皮子捆里。隔了一天,任钦去了一趟煤矿。卢德布握着他的手:“您安排的事,办好了。钱,都打到牧民卡上啦。”
查娜往锅里一堆小小的牛肉块上舀了四五勺子奶油,撒上了葱花,把长长黄油卷切成一片一片的放进锅里。嘎查长瞅着流口水的风干肉嚼口黄油卷,说:“这牛奶牛肉黄油,原汁原味没掺假的成分,吃一口,想下一口。再配上一碗风干肉嚼口汤。”
岱钦说:“算我多嘴呀,我草场里坐着的那两小我是谁呀,一天200块,我也能坐啊。我要把他撵走,干吗在我的草场里漫步。”
岱钦脸上的酒窝笑圆了。查娜眸子子里笑出了泪,扯着嘎查长老婆的手跟了一句:“我和大嫂是干姊妹,嘎查长和阿来夫成不了‘一个眼儿’的连桥啊,那不犯法了吗?”
满都拉瞅着嘎查长把话说偏了,磕着杯子:“明天是嘎查的寿年,一起祝贺嘎查长长命,过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