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旮旯骨”,春秋还好,夏天热一头汗,夏季红鼻子头下挂满了鼻涕,吵着喊着顾不上抹一把,脸腮上铺满了一层鼻疙,只是为一块大要粘满了白沙糖的圆圆的糖块。
跟在腚后的巴雅尔内心格登了一下,满都拉也要来吗?忙问:“林矿,他要过来啊?要不再添两道菜。”
嘎查长吐了一口粗气:“还嫌事小啊,刀对刀枪对枪的干,兔子是老鹰的敌手吗?那不是找死吗?找不到坑跳出来,我教你一招,阿来夫草场有坑,跳出来啊。白所长找你找的孔殷,急着归去撞枪口呀。”
这统统没跑出巴雅尔的眼睛,他买的那对狼髀石和大号的狼皮有戏了。
“不是狼旮旯骨,是山羊的。”
“青龙”说:“2厘米的这数够。这3厘米多的,要2800。有黄黄小沙眼的,已是低价了。”
他几步跟上了,一块进了他打电话的阿谁店里,老板瞟了一眼巴雅尔,会心笑了,提及了狼皮狼髀石和狼牙镇宅辟邪的那几句四五年一成稳定的话。
我瞅着小伙子笑了,明天年是来对了。
我余光扫了一眼巴雅尔,思疑他给的狼牙是假的,开裂了几道细纹,内里包银“狼头”也变黑了。
巴雅尔闹奥妙了我的设法,把话实实在过了一遍脑瓜子,之前牧点的女知青鲁林花也说过这话,关内的人信这个。
瞅着他们高一脚底一脚闲逛的背影,“一撮毛”朝巴雅尔耍着数钱的款式,拇指磨蹭着食指:“我港口那哥们,拿死人为的,手头紧巴巴的,提个点堵一下他的嘴,下次好办事。”
额日敦巴日迎着口说:“牧区里没这风俗,没人敢把皮子坐在腚底下的。”
他女人莲花事情的事成算了七分,说出口的话像玻璃球一粒一粒落到了碟子里:“狼髀石才辟邪消灾呐。满街铺的块头小不说,多数是大狼狗的,是骗不识货的外埠人。过两天我让外蒙的铁哥们过来带几对,纯野生的老狼,揣在兜里或是戴在身上,狼闻到那腥臭味老远跑走了,黄狗黑狗更是吓得靠不了身。”
额日敦巴日打量着一个个洗头房和足疗店:“狼的职位高了,二级庇护植物了,枪杀要判刑的。外蒙那边没这些要求,闹不奥妙啊。洗脚洗头房里的蜜斯见钱就向身上扑,嘴唇红厚脸皮,打草机划不透。”
巴雅尔昏黄着目光瞅着说:“啥事啊,又拽到我身上了,有话直说好啦。”
“青龙”说:“假不了,这批货就这色。”
额日敦巴日只是陪我在漫步腿儿,闹不奥妙巴雅尔的设法,小声嘟囔着,一盆粪火能烧多长啊,和缓不了圈里的羊。
我问嘎查长:“满都拉到那里了?”
“没做啥怕他抓啊,证据在哪?人比牛值钱,赔得更多,也算是给老婆孩子后半辈子赚下一笔大钱,嘿嘿。”
巴雅尔说:“便宜的不能说是假货,根基差未几。捎返来你瞅瞅狼髀石的凹槽深,腥臭味特别大。明眼的人闭着眼摸摸那深沟槽,闻那味道,假不了。”
我放动手中的小刀,问:“阿谁是左腿的?”
我又说:“没想到这行当的水,不浅啊,不识货买了假货,还感激给了个便宜价,戴在脖子上起不了感化。你俩在牧区长大,狼皮有那么灵验吗?小孩子老哭不睡觉,抱起来坐在上面,狼毛能立起来,小孩会一声不哭,是真的吗?”
额日敦巴日中间插话:“单个牙1500,一对2800。髀石7000元,行吗?”
“你捣鼓事情服干吗。”
“吃着看吧,多了吃不完,丢了可惜。”我吃得很慢,用刀剔除了黏在旮旯骨上的筋条,用力掰了下来,整齐放在碟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