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兴义一只手撑着本身的脑袋,两眼直望着江南:“你灵根上佳,若换做几千年前,以你的资质,怕是这仙山还容不下你这座大神!”
“南儿,我的南儿!”
“没事的,兴义,我本来就是个凡夫俗子,你没说错。”江南扭头冲兴义淡淡一笑,手中的行动没停,衣服拍打声“啪啪”不断。
这早已不是几千年前的天下了,现在想要修炼,只要靠神仙怜悯,天赋被神仙赐下星印,直接从仙界汲取仙气,今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说着说着,兴义乃至站了起来,脸庞上眉飞色舞,仿佛就像是他本身白日飞升了普通!
少年低低地喃喃声在屋子中缓缓回荡着,也不知为何,当少年目光投到那幅画上时,沉重的喘气声倒是渐渐停歇下来,仿佛从那幅画中获得了极大的勇气普通!
……
“好!”江南冲浓眉少年扬了扬头,应了声,脚下的法度加快了几分。
狠恶跳动的心脏渐渐和缓,少年长长地舒了口气,终究从那些可怖的画面中醒来,又咽了一口唾沫,津润了一下枯燥的喉咙,抬眼顺着发黄松动的纸窗裂缝望向了屋外乌黑的天空,云层中隐现的玉轮投下一层月光撒到少年的瞳孔中,反射出点点辉芒。
“神仙……”
“何况……”仿佛想到了甚么,江南脸上俄然笼上一层落寞,乌黑的眼眸垂垂低垂:“何况现在六合灵气十不存一,想要修炼,只能靠神仙怜悯,那些神仙青睐有加的荣幸儿,天生具有星印,竟能直接从仙界汲取仙气,锻造仙躯,修炼仙术。灵根决定天赋之说,早就是一段汗青了。”
那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脸庞略微清秀,身形肥胖,一头细碎的黑发。
细心看去,那幅画材质倒也浅显,纸质早已发黄,明显已有些年代。而画里,有一个耸峙在云端的老者,背手望日、衣袂飘飞、仙风道骨,也不知画的是谁。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少年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脑海中那血腥可骇的场景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浓眉少年等江南行近,就将本身待洗的衣物往中间挪了挪,让出了一个位置:“如何明天来的这么晚?”
“南儿,你必然要学会仙术,为我们报仇!”
小径盘曲蜿蜒,待行到绝顶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溪畔模糊传来人声,暗中当中人影窜动,竟已有几分热烈。
“也对,”浓眉少年撇了撇嘴:“仙术师们行路都是用飞的,云里来雾里去,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能有幸一睹真颜!”
低头看向那截指骨,大要干枯老旧,仿佛有些年初了,只是,不管如何看却都只像是一截浅显的死人骨头罢了!
血、火、尸身、野兽、撕咬、惨叫……
低头喘气着,蓦地,少年蓦地转头望向一旁的一面墙,望向那面墙上贴着的一副画!
调剂了一下蹲着的姿式,胸口倒是俄然被硌的一疼。
只是若细心望去,那吊坠上面的饰品……鲜明是一截死人的指骨!
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死死地攥着,压得极其难受,江南紧紧地咬着牙,很久,方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月光透过纸窗将房间映的微亮,一眼望去,那房中的家具倒也粗陋:一张小方木桌,一张缺了条腿的木凳子,实心的榆木板摆在两堆砖垛上就成了张“床”,正对大门的那堵墙正中心挂着那副画,墙角堆着些杂物,以及几根枯黄的草茎。
“对不起江南……我刚才……”浓眉少年苦着脸,低声报歉着。
“娘,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明天睡的晚了些,今早有些起不来。”江南一面应着火伴的问话,一面把盆放下,从盆中拿出件长衫搁在面前打湿光滑的石板上,懒懒地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