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宋朝此时的端方,别说是刘行、便是王禀亲身收回号令去,都一定必然能让安定军中的岳飞受命前来。更不要说梁兴现在还是江湖草泽,草泽之人,人家想听就听、不听就算是天子老儿号令人家都能够不去顺从……
磕完头后,他重新昂首看向刘行,面上的神采变得有些奇特:“将军,若想确保五台不失,单凭贵部与紫玄真人尚尤不敷。若将军肯听,小的另有一个建议,应当能够帮忙将军守住这大山中我大宋最后一方净土。”
安定军,在河东路是一支直属于汴都城的军队。遵循大宋朝的端方,名义上安定军是归河东路兵马都总管王禀节制,但是实际上同时还直接服从于殿前司。如此一来,究竟上王禀都是剩下了宣兵权、没有调兵的权力。
想到这些,刘行的脸上不由浮起笑容,重新望向王命德时说道:“你的献策确切很好,但是梁兴与翟李皆是草泽,岳飞又不属我可节制范围,莫非我的一道号令收回去他们就会遵向来归顺吗?”
话音落,王命德躬身一礼便欲回身拜别,刘行却在他回身之际俄然说道:“紫玄如果真有才气守住五台城,我能够带着我的人就藏在这猎人谷内与他合作。让我出谷,除非五台城岌岌可危。想让我给他做挡箭牌,他却想都别想。”
这些话一入耳,刘行心中暗道:去他大爷的!城中他为主,成为让小爷为尊,这是要让小爷带着兄弟们给他做跑灰呀!哦,金狗来了,他再来上一次四门紧闭,小爷只能在郊野上跟金狗拼到全军毁灭,这牛鼻子当小爷是傻子呢……
“紫玄真人说,将军如果肯摒弃前嫌、联手抗敌,他居城中卖力城防,你率雄师驻于城外。您军中粮草所用等,皆有城中供应。城内他为主、城外您为尊。”一点也不含混,王命德痛痛快快地将紫玄的前提说了出来。
听完刘行的话,王命德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淡淡笑了笑:“将军存候心,只要将军肯收回号令,小的愿为说客前去游说。数月前岳飞曾与鄙人有过一面之缘,梁小哥与翟李二位也曾与小的多有交集。信赖凭小的三寸不烂之舌,定然可将他们劝来与将军并肩抗敌。”
想到此处,刘行脸上浮起了奇特的笑容,声音变得有些降落:“王先生,敢问先生师承何人、为何有如此自傲,又如何能让我信赖你不会拿着我的号令出去不做该做的事情呢?”
一听这话,王命德回身竟直接跪到了地上,声音显得有些镇静地说道:“将军大义,小的替全程三千多户百姓在此拜谢了。”
苏东震惊、杨凌儿也显的非常吃惊,唯独刘行一点也不吃惊。因为刘行清楚的记得,本身在宿世图书馆里看到的汗青质料里,清楚的记录着就在这一年无能、昏庸的宋钦宗赵桓将太原等三镇割给女真人,想要调换一时战役。其成果是甚么,刘行比面前这些人更加清楚。
对王命德说出的前面两个名字,刘行没有甚么印象。但是对于前面这两个名字,在后代阿谁时空里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行天然更是对二人很多事了然于胸。以是在听到这两个名字,不由得反复了一次、脸上同时挂上了欣喜的笑容。
看了看他,刘行没有说话,心中悄悄想到:岳飞、岳爷爷竟然就在百里外的安定军。百里之遥罢了,如果小爷能抢在宗泽老元帅之前将他招纳过来,嘿嘿,那小爷今后在军事上就又多了一个强力助手。
见他如此自傲,刘行不由得双眼盯住了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落魄到了顶点的举人,心中暗道:这家伙是甚么人?竟然这么自傲。岳飞呀!那但是个牛上天的人物,就算是梁兴也不是普通人说招来就能招为己用的。这个举人竟然如此自傲,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