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谁周遭不过百步的十字街口，战马尸首层叠在死人上、汨汨鲜血正从那些人和马的尸身下方流出来，会聚成一条条血红色的小溪。
……
“我倒是很希奇，近卫兵的喧号何时变了？”在二人话音落时，紧随在刘锜身后另一侧的刘锡却将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孙克耀，怪笑着说道：“我说孙统制，近卫兵何时将保卫皇廷、誓保大内的喧号变做抢人头了呀？”
那上万马队冲锋时真的非常井然有序，在高速奔行中阵型竟然涓滴稳定。
虽是射程、稳定性与杀伤力不及手枪，可一样是轮子里装填着六发枪弹，让孙克耀精准地又是一通连射将六个钱家家兵射杀当场。
刘子羽闻言，也是怪笑着侧头回望孙克耀：“抢人头、抢人头，方才爷爷带兵一赶到你那边互助，就听到你部下那些小子满口地乱喊这些。怎的，你那些书院里出来的娃娃兵，还真想跟我等刀口上舔血练出来的边军比一下谁更能杀敌是怎的？那群娃娃，抢了多少人头呀？”
合法孙克耀手把铳内人弹打光，他抽出腰间长刀之计。俄然间从东面、南面、西面三个方向传来了阵阵号令声。
但是一千二百名前军的将士每轮只能打出四百发枪弹，当第一个轮射结束、第二轮还将来得及展开时，那些马队中已有上千人冲进了前军的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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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个马队被射杀、那边也有一千两百名昔日兄弟的尸身。近卫兵将士们在一阵惊诧以后，齐齐收回了阵阵降落的吼怒声。
刘子羽闻言，淡然一笑：“呵呵，是呀！这还真是应了太傅那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这群人，就是活够了、再作死。”
心中烦恼归烦恼，烦恼当中孙克耀还是大声喝令道：“前军开仗、后军待击，给我射杀那些贼兵！”
那些身上胡乱套上战甲，穿戴着看上去就像一群溃败后散兵游勇普通的马队呼哨着、迎着炮口建议冲锋时，却让孙克耀心底大惊道：直娘贼！这是那里来的贼寇，竟然骑阵如此有序？
“轰、轰、轰……”
“冲啊！”
“抢人头、抢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