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车子中秋礼品。裴氏听人说李元婴来了,出来一看,人都不在了,不由抱怨起魏征来:“人家可贵休沐过来一趟,你也不留他下来用饭。”
李元婴被魏征板着脸骂了一通,才晓得有人在朝会上骂本身,他皇兄还跟着添乱,把那两个小宫女送到他娘那边去了。
御史气结,又朝李二陛下痛斥起李元婴的恶形恶状,他只不过是尽忠职守地弹劾李元婴私德有亏,李元婴竟然做出如许的事!此次若不严惩李元婴,今后朝中无人敢说话,无人敢上谏,长此以往,言路闭塞,朝廷危矣!
李二陛下淡淡道:“长安有甚么东西在撵你,让你这么想到内里去?”
李元婴年纪小小就花名在外,将来也不知会荒唐成甚么样,魏征实在担忧本身孙女受了委曲,毕竟他这个孙女向来要强,即便被欺负了也不会和人说。
御史冒死点头。
这份恩宠他们魏家真是接受不来!
李元婴不敢再吱声。
李元婴压根反面他实际,而是叫人捂住御史的嘴巴,叫人提溜着御史把他架去不远处的浅池子边上。他兴趣勃勃地对御史说:“我很想看看您在水里的模样,想必您身上的衣裳如果湿漉漉的,必然很能显出您英伟的身姿。”
李元婴平空被人扣了个锅,还被魏征横眉竖眼地挑刺,气得不轻,问清楚是哪个御史弹劾他就气咻咻地跑了。
魏征骂道:“都传到御史那去了,他也实在太荒唐了些!”
李二陛下耳根清净下来,静坐好久,拿起一份密报看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弹劾他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魏征的面弹劾,他还没把他姝mm娶过来呢,万一老魏忏悔了如何办!
御史怒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有甚么合法来由如许对我?”
李元婴说:“满朝文武那么多人,不成能个个都是您亲身选的啊,就算真是您选的也没甚么干系,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您真的不必太放在心上。古书上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未为迟也’,您选错了人也没甚么要紧的,换一个就是了。”
李二陛下怒道:“那是朕选的御史。”
李元婴诚恳道:“当然不是,我是特地叮咛人把你扔下去的啊。但是这和你弹劾我没干系。”
李元婴气晕一个御史,一脸灵巧地挪到一边让人把御史抬下去。
魏征看了眼没有半点肝火的孙女,感觉本身是白操心了。他长女嫁给霍王李元轨,伉俪之间还算琴瑟和鸣,但嫁入皇家总不那么安闲,起码堂堂王爷要有几个宠嬖的姬妾是再天然不过的事情。
御史指着他道:“莫非还是不谨慎把我推下去的不成?”
李元婴和柳宝林说了一声,也不消人催促,本身蹬蹬蹬地往议事堂那边跑。一看到那朝他瞋目以对的御史,李元婴就晓得是此人跑进宫告状了,来得还真快!
那御史本日也在家,听人说李元婴带人来堵门,神采顿时一黑。御史的本职就是给人挑刺,他每天都在喷人,根基上没人会来找他费事,还是头一回赶上这类找上门来的家伙!
李元婴见李二陛下神采欠都雅,乖乖上前见礼。
李元婴眼也不眨地叫人把那御史扔池子里去,哈哈笑着看他羞恼交集地扑腾着登陆,趁着御史的家人没赶过来之前带着侍卫们溜之大吉。
御史年纪也很多了,到了李二陛上面前却哭得涕泪横流。他是真的悲伤了,长这么大他还没受过如许的委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扔到池子里去。士可杀不成辱,把读书人的颜面扔到地上踩,比杀了他们还严峻!
李元婴出了气,又跑归去魏征家,一脸对劲地拉着魏征的手说本身已经报仇了。等魏征听完李元婴是如何报仇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气得直颤抖,忍无可忍地骂道:“……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