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入园子门,她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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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影游移地看向了迟儿,迟儿也上前拍了拍那女子:“你是甚么人?为何跪在我们畅意园里?”
眼看要变天,苏春影脚步仓促地回到了畅意园。
没有了梁氏的掣肘,族老们也不敢招惹沈司意这二世祖。
族老当中,有一名也拥戴了梁氏的话:“意哥儿,那刘虎说的事情,到底也失实。既是你招惹的人,该气恼的人是我们才是。你瞧瞧,现在你都将沈家拖累成了甚么模样?”
梁氏神采一变,没想到苏春影他们这就出去了。
她大声地回应着梁氏:“妾身始终谨小慎微,不敢作威作福,还请大伯母明鉴。”
但苏春影先一步对着梁氏的背影认当真真地福了个礼:“就不送大婶婶了,多谢大婶婶成全。”
苏春影持续跪在了蒲团之上,心中默念祷告。
他低头嘲笑:“难不成够资格入沈家属谱的,都是些只会给我们郡王府找费事的人不成?”
“无趣!”
她是惺惺作态,想让族老们挽留。
这下梁氏不想走也得走了。
这话旁人能忍,苏春影是千万忍不得了:“畴前沈司意在西北做将军杀敌建功的时候,你们个个都将他当作宝贝,恨不得用世上最光荣的话来夸奖他。现在他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伤了腿脚,变成了拖累了?堂堂盛京,郡王流派,说到底还不比我们云州的商贾人家明辨是非呢!”
临去祠堂前,苏春影还不忘了从随身带着的药囊当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刘家老太太:“本日您大哭伤身,归去以后用这东西扑灭熏一熏,起码晚间能睡得好些。”
女子昂首,期呐呐艾:“奴婢春月,是专门过来服侍二爷的。郡王夫人说二爷夫人不喜奴婢,罚了奴婢在这里跪满一日方能进院,奴婢正在受罚。”
既是走到了宗祠听了这话,苏春影自没法当作没听到。
她背对着苏春影,一身薄弱的简衣,在秋风中冻得身子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