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厅当中,苏春影和潘氏都在。
沈司意也本就是混不吝,提及话来更加不客气:“那是七千两银子,不是七十两!莫说是我们郡王府了,盛京当中哪个官宦人家能一下子拿出七千两?你们三房能拿出来啊?那你们怕是常日就贪了很多赃款吧?我三弟一个月的俸禄才有多少?你们下头一个月的佃租才有多少?”
沈司意感觉这个词可用不到苏春影的身上。
说罢,她扯着沈时瑞拂袖而去,像是气极了。
借券已经发黄,但是被保存得很好。
他向来都吊儿郎当,现在说话也玩世不恭:“你们三房都分炊出去了,便是独立了。我们都没说你们庶出这回事,你这个正三品家里头嫡出的女儿,反而到处感觉自个儿是庶出了?”
胡氏甩开沈时瑞的手,愤然瞪了一眼沈司意:“好,那就给你们五日的时候!若五日以后见不到钱,我就要去报官!到当时可别说我不顾你们的名声就好!”
潘氏的神采有些阴沉,却低声对苏春影道:“当时确有其事,但厥后郡王爷同我说,他已经将这钱都还了。当时是为了重修祠堂,加上你大伯病重,才借了这么多的。”
反而显得她文雅漂亮。
“你这孩子!”
她的嘴上得理不饶人:“你们堂堂郡王府,该不会拿不出这七千两银子来吧?”
沈时瑞和胡巧兮?
老太太责怪地拍了拍沈司意的肩膀,却对着苏春影的背影感慨地感喟一声:“之前总感觉,苏家送了两个女儿过来,她便是阿谁拖累。现在方才晓得,她比她姐姐,要聪明很多,也朴拙很多。”
“嗤!”
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二十年前,沈宏曾从三房借了七千两银子。
梁氏带着苏夏云,正坐在老太太的床前,三人有说有笑。
沈司意虽不感觉苏春影会被胡氏欺负,却还是按着老太太的意义,也走到了正厅。
看苏春影分开,沈司意笑着持续哄老太太高兴:“祖母,我如何感觉,我们郡王府现在更加离不开苏春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