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夫与那苏家老鬼订交之时,便常听他提起此事,也知他对此事非常遗憾,乃至让他对祖上传播下来的这事,也都有了些许思疑。”
苏庭笑了声,目光平平。
松老说道:“就凭你手中玉盒。”
松老看了他一眼,才昂首看向青平,说道:“坎凌苏家的秘闻,不减色于孙家,以是你以为,眼下落越郡孙家对于苏庭而言都是威胁,那么苏家也是庞然大物?”
青平想起王家公子一事,想起陈友语失窃一事,再想起那“不端庄墨水”一事,眼神顿时变得非常庞大。
松老挑了挑眉,道:“如何收得洁净?你初入此道不久,即使天赋绝顶,又有多少见地?你当真能让司天监来人,都能发觉不出端倪?”
松老没有开口,只是看向青平。
苏庭摊了摊手,道:“长辈晓得,不然早就用五行甲杀进孙家去了,还用跟他孙家在公堂上打官司?”
苏庭闻言,笑了声,道:“照松老这么说来,我临走之前,倒能够趁便把孙家处理了,也不必留个尾巴。”
苏庭摸了摸鼻子,看向松老,讪讪道:“风俗了……”
说着,松老看向苏庭,道:“为此,当时的苏家,还闹出了好大一阵动静。”
松老不觉得意,只笑道:“他如果浅显的二重天道人,或许还比不得一方大族,但他身具五行甲,正面打斗起来,不亚于一尊武道大宗师,比老夫更胜一筹。不管孙家,还是苏家,都斗不过他……”
“你去坎凌之前,老夫再修书一封,交给苏家那老鬼,助你用六面玉牌,换来这场厚利。”
苏庭道:“这老鬼的事,总要收个尾的,不过此次长辈会收个洁净,免得跟您和方庆,留下费事。”
“买卖?”
“老夫与那苏家老鬼了解,知他脾气,也知他设法,只要这六面玉牌到他手中,你便是让他把这夸奖添多一倍,他咬咬牙,多数也就认了。”
说着,松老略有几分入迷,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苏庭,道:“前次我便与你说过,你那玉盒是用六面玉牌,经能工巧匠拼集而成,而这六面玉牌,是苏家历代最重视的东西。”
“你用五行甲入孙家,便如同压了一座山,而在孙家以内,武者之众,要杀孙家老鬼,也是不易。”
苏庭反倒错愕,道:“压下来了?”
苏庭闻言,点头道:“好。”
青平站在一旁,悄悄听着,听得二人说到此处,不由问道:“倘如苏家势大欺人?”
“大胆。”
苏庭略有思考,才道:“闹出一场动静?可这事也已是很多年之前了罢?现在的坎凌苏家,不见得还会把这玉牌看得这般重。”
苏庭闻言,忽地哈哈一笑,说道:“我能让他孙家老鬼死得无声无息,现在如果有真人探查,倒不好说。但到了过后,莫说他司天监来个道人,就算是当朝国师来了,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苏庭看着他庞大的眼神,低低咳了声,正色道:“某些不着边沿的事,不要胡乱猜想,你也晓得,我们落越郡那位铁面捕头袁珪,一向但是盯着我,如果我有半点犯了律法的,早让他抓了。这些光阴,只因我一贯是营私守法,这才老是相安无事。”
说着,他仿佛发觉口误,忙是点头,板着严厉脸,当真说道:“不对,孙家家主明天是必定病死的,跟我没有半点干系。”
青平低声道:“这桩命案,触及修道人,触及神通发挥,你在狱中又招惹了井宿,以是此事本应上报司天监,但孙家主动压下来了。对此,当时我跟松老都非常惊奇,但厥后得知你苏家珍宝以后,才算明白启事。”
青平吐出口气,道:“用我辈之人的法门,确切留不下陈迹,用平常办案的伎俩,也实在拿不下你。但你在松老面前,装甚么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