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滋扰,老朽已将此事办得安妥,绝无半点不对。”
谈过半晌,师爷这才告别,苏庭未失礼数,送到了门口。
苏庭天然不是普通人,倒也不怕孙家耍赖,但也正因为他不是普通人,底子不消他亲力亲为,自有官家之人替他办事。
毕竟当年表姐年龄也不算大,只是一个少女,家中事还是苏家父母在措置,她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方庆之以是会如此热情,一来是苏庭帮他清了监狱煞气,算是恩典在身。
师爷思考了下,道:“未曾听过孙家运营这间店铺,只不过孙家的人,倒在店铺里住了很长光阴,仿佛当作了室第,可在客岁,便都搬出去了。”
哪怕县令大人,都屈尊下贵而来,对这少年非常恭敬,师爷眼色一贯不差,他看在眼底,自是不敢怠慢苏庭。
他这师爷,仅是方大人的部属,但这少年也没有因为方大人的看重,而轻视他这方大人的部属。
退一步讲,客岁孙家如果没有带走东西,那么便是证明,这些年间,孙家找不到这东西,或者带不走这东西,现在他接办店铺,孙家也一样带不走。
……
苏庭称了声谢,又与师爷谈了几句,添了杯水。
店铺的刻日,已是将近。
“左券已经递上,也已告诉孙家,明日便让他们搬离店铺,苏先生到时接办便可。”
师爷看着苏庭,低声说道:“本日老朽来,是想扣问苏先生,当年店铺当中,有些甚么物事,不属于孙家统统,可需求截留下来?”
“不谈其他,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能成大器。”
袁珪不信鬼神,而师爷是读书人,暮年也不信鬼神,厥后在处所上待得久了,也有了几分“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的心态。
若要找甚么东西,住了这么久,如果能找到的,也早就找到了。
苏庭闻言,心中微凛。
他倒了杯水,让师爷等侯,便寻得表姐,问了些事。
那店铺在街上,清楚就是一家做买卖的铺子,比普通宅院,还贵了些。孙家若要宅院,要哪家宅院不成,恰好要一家店铺?
这般想着,苏庭吐出口气,看向师爷,说道:“如果孙家想要带走甚么,让他们列成票据,我要亲身过目,并要前去店铺,亲身检察。”
这两位,一文一武,可谓是方大人的左膀右臂。
实在左券在手,刻日已到,只须拿着左券,跟孙家之人交代,也就是了。毕竟白纸黑字,也赖不畴昔,便是闹上衙门,打个官司,也只能按左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