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沧桑,有着光阴的沉淀,有着香火的气味。
“诸事筹办,也算差未几了。”
“很好,免得老夫亲身放血了。”松老挥了挥手,道:“年纪大了些,放了些血,轻易发晕,彻夜对付大敌,也不能极力。”
苏庭讶然道:“甚么引子?”
“等等……”
苏庭闻言,不由呆了下。
松老俄然开口发问。
神庙范围甚小,谈不上恢弘大气,但中规中矩,各种安插,各种安排,凡是应有,未曾贫乏,加上香火鼎盛,烛蜡气味残存,仿佛充满着难言的奥秘味道。
苏庭看向了内里的神像。
松老略微点头,道:“看你脚步踏实,神采惨白,眼周泛黑,一举一动软弱有力,明显气血亏虚,不是久病缠身就是纵欲过分。”
这辈子的苏庭,身虚体弱,自小便躺在床上,略微点个头也都不免要晕,哪有寻花问柳的精力?
松老斜斜瞥了一眼过来,道:“应当?”
说罢,苏庭缓缓吐出口气,捂着额头,欣然感喟,他算是看出来了,甚么隐私,甚么庄严,甚么面子,在松老面前,都不存在。
这可算是天时。
松老神采不改,安静说道:“童男童女之血。”
嘭!
香灰便是那暗香燃烧殆尽的灰,染上了香火愿力,又有神力加持,必有奇效。
如何有种荒诞之感?
苏庭仿佛发明了甚么,摸了摸下巴,神采愈发古怪。
松老的脸上,有着几分怠倦之色,吐出口气,道:“还缺点引子。”
“对凡人无用,对正道中人,能够禁止。”
“……”苏庭张了张口,一时无言,如何仿佛从松老那双浑浊的眼睛当中,看出了几分鄙夷的味道?
“约莫是亥时。”苏庭这般答道。
安设好了表姐,苏庭才分开静室,听候松老叮咛。
……
只不过古旧古刹当中,仍然显得非常奥秘。
信徒朝拜,必有香火蜡烛。
松老略微挥手,道:“你要牢记老夫所言的统统。”
一番繁忙,已至傍晚时分。
据松老所说,这是一种阵法,只不过比起阵法,显得有些陋劣,或答应以用“风水”二字来描述。
苏庭只感觉那眼神充满了古怪,不由抿着唇,深吸口气,无法道:“必定还是。”
“您来放血?”
但是就在这时,便听松老道:“黑狗血取过来了没?”
黑狗血是青平向人买来的,有一盆将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