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数百年来,无穷无尽的险恶灵魂,无穷无尽的险恶思惟,无穷无尽的肮脏事情,能够保持真我,持续度化,又是多么高深的神通?
葛判见状,旋即邻近,道:“如何?”
“传闻玄策大法师坐镇地府最深处,在至邪九幽之下,十八重冥狱当中,度化统统恶灵。”
而在中间,佛光闪动。
因为这触及了玄策大法师。
他微微闭目,心中动机无数。
“莫非这是他没法度化,只能弹压的一尊魔头,才借我之手,斩去此魔?”
苏庭暗道:“莫非这是玄策大法师接受无穷恶灵以后,孕生心魔,但却剥离出了这魔念,封于佛骨舍利当中?”
他这般想着,倒是很有些许事理,心中想道:“多数是如此,不然真是难以解释,如何此魔物能够融入佛骨当中。”
苏庭停顿半晌,旋即伸脱手来。
苏庭停下云光,看向这光芒。
此行数千里,超出南海,临至荒漠。
“不错。”
他将符纸一抖,法力运转,当即焚为灰烬。
葛判吐出口气,道:“如此甚好,不负玄策大法师所托。”
“魔物已灭,舍利也毁,老夫会将统统,尽数奉告于玄策大法师。”
“掌教。”
苏庭摊了摊手,道:“那便多谢葛判了。”
“晓得。”
他在云空当中,心分二用,一面赶路,一面运功,规复己身法力。
葛判说道:“此处蒙受斗法涉及的生灵太多,地府勾魂使也到了,老夫这就拜别,但你须记得,本日之事,不管如何,不得别传。”
南海之上。
“嗯?”
这是一个更加荒诞,却也是他更不想去思虑的方向。
乃至让苏庭觉得掌教已经在那边收了神通。
苏庭点头道:“玄策大法师的舍利子,天然非同平常,不是我毁了它,也许是魔物已灭,它完成任务,自毁了去。”
“既然是玄策大法师本身之念,或许他才束手无策,才须向我借刀。”
葛判神采非常,深深看他一眼,也不知信了与否,只是伸手一收,将灰烬全数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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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心中动机转动,只觉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但他却没有将此事奉告葛判的意义。
“先秦山海界大弟子齐岳,门中命牌破裂,疑似身殒。”
“……”
“难不成是心魔?”
“当真陨落了?”
相较之下,佛界对于那魔声而言,划一于魔阵。
苏庭面色变了又变,暗道:“莫非是弹压太久,魔性伸展,腐蚀佛骨?”
苏庭听得这话,颇感对劲,又谦善道:“我天赋不凡是个启事,但元丰山的秘术,也功不成没,实为一大助力。”
这毕竟还是猜想,更何况事关玄策大法师之名,纵有猜想,也不该别传。
先前葛判扣问,苏庭没有直说。
光芒当中,一阵沉默。
他纵身一跃,飞入云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中土方向投去。
说完以后,便见他伸手出来,道:“将佛骨舍利交与老夫,好让老夫归去复命。”
而那符纸灰烬余下的光芒当中,传来元丰山掌教略带怠倦的声音。
但在此期间,他的本身,是否遭到了影响?
“若此番斩了心魔,玄策大法师安然无恙,得以空净,自是最好。”
场面极其惊人,好像一场天灾过后。
“甚么?”
玄策大法师,定然还会与他苏庭有所交集。
玄策大法师自焚而上天府,度化阴灵,断根恶念,清空冥狱之险恶,规复三界之腐败,便是苏庭再桀骜不驯,也心存恭敬。
便是葛判,也不由得为之一惊,道:“你毁了这舍利?”
“这就是佛骨舍利。”
以是苏庭运使斩仙飞刀,没有寻得目标,斩的是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