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老衲已听慧难说过,应是圆悟师弟动用了禅语雷音,只为洗却小友身上的因果。”圆明淡笑着说道。
“小友莫焦急分开,如果无事,可在本寺多盘桓几日!”圆明笑着挽留道。
白崖沉默,一时之间,草庐里的两人各自想着苦衷,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白施主,你真的砍了狄道城郡守的人头……”
“我……”白崖终究崩溃,认命地闭上了嘴巴。
昨日没在外人面前暴露赋性,那是因为平时被慧难戴上了紧箍咒,不得不收敛。幸亏白崖还觉得他小小年纪道行很深,知书达理,无漏分寸。
“神州仙武宗门数不堪数,小友若想武道有成,又不肯违背本心,那么挑选便要慎之又慎。”圆明点头说道。
“何况,本寺固然也有俗家护法金刚,但俗家弟子毕竟不能持大戒,武道终究都会止步于天赋初期,强留此子,对他却不必然是功德!”
白崖结下了慧空的因果,送与不送都在他本身。但他如果只拿了好处,不送《楞严经》,那就无人给他解释降龙伏虎法身舍利,身怀重宝却又茫然不知,迟早都会出事,这就应了因果。
白崖听得沉默,只觉跟这帮神神叨叨的大和尚无话可说。不过,圆悟禅师悲天悯人的胸怀,他也没法指责,只好单独愁闷。
他刚一出门,慧难就展开了眼睛,合十笑道:“徒弟已将诸事传音于贫僧,就让净如带白施主先去配房安息吧!”
“人之皮郛各有分歧,选对了武学,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倍功半。而若还想更进一步,晋升天赋境地,那便需宗门武道符合本心,不然只能原地踏步,不得寸进。”
“小友不必挂怀,此事与你无关。《楞严经》未到之时,圆悟师弟便已油尽灯枯,再无回天之力。”圆明禅师点头叹道。
“呵呵,那依你之见,为何又非要他留在本寺?”圆明笑着问道。
“石羊集一事,前后共有三人死亡,顾临堆栈世人失却宿身之所。虽说启事不是《楞严经》,但既然牵涉到了慧空,圆悟师弟亦责无旁贷,借己圆寂为小友洗却因果乃是正理。”
“呵呵,老衲无事相托,只是白崖小友分开以后,可曾想过要去何方?”圆明淡笑着问道,“固然这一起让小友磨难颇多,但也开阔了眼界,应当不会再甘于泯然世俗吧?”
圆明面色淡然,在他看来,这人间之事皆是因果,没有甚么你欠我,我欠你。
“白……丑仙姑真的貌如天仙……”
“这本《楞严经》在经文内容上,与其他《楞严经》并无异处,贵重的是它本身。”圆明禅师叹道,“佛门很早就入驻中土神州,但神州的佛门弟子却很长一段时候,未能目睹此经。”
“至于你身材上的窜改,应当是禅语雷音震惊了体内的舍利虚影。不过,小友不必担忧,舍利虚影对人体无益有害,佛门弟子也多有操纵前辈奉送的舍利停止武道冲破。”圆明持续欣喜道。
就算圆明不会有生命之危,可留下的心魔便会让他修为停滞,再无寸进。
“此白绢《楞严经》代表了大慈悲大功德,乃是佛门珍宝,后被归还西域密宗。”圆明感喟道。
“好吧,我没亲目睹过,她一向蒙着面纱!”白崖感觉跟一个话唠叫真就是本身输了,只好说了实话。
“此子尘心未减,六根不净,应当不肯剃度削发!”圆明放下羊毫,缓缓摇了点头。
白崖如果听到圆明现在说的话,必然会引为知己。
白崖刚开端还答复两句,前面见他越问越离谱,只得木着脸不理睬他。可这净如小和尚毫不在乎,一起上喋喋不休,终究让白崖明白这小家伙竟然是个天生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