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白崖终究了然,但也更加佩服起那位只要一面之缘的圆悟老衲人。
但这老衲人只问了慧空罹难的颠末,却硬是没提到《楞严经》一个字。就算他当时已经油尽灯枯,但这份看破存亡魔障的表情,仍然不得不让人叹服。
“只是他几次出关,皆被劝止。故而般刺密谛法师便将此经写于一卷白绢之上,割开臂肉藏匿此中,待伤口愈合这才得以通关。至中土神州后,他再次剖膊取经,译成汉文。”
圆悟禅师给白崖留下的印象毕竟不深,不像慧空之死完整刺激了他。加上白崖又是个当代宅男,脾气也比较萧洒,愁闷了一会,重视力就移开了。
“呵呵,老衲无事相托,只是白崖小友分开以后,可曾想过要去何方?”圆明淡笑着问道,“固然这一起让小友磨难颇多,但也开阔了眼界,应当不会再甘于泯然世俗吧?”
“净如?”白崖感觉这名字仿佛有点耳熟,定睛一看,发明站在慧难身边的阿谁小沙弥,公然是昨日云龙寺石阶上碰到的小和尚。
“我……”白崖终究崩溃,认命地闭上了嘴巴。
白崖如果听到圆明现在说的话,必然会引为知己。
“人之皮郛各有分歧,选对了武学,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倍功半。而若还想更进一步,晋升天赋境地,那便需宗门武道符合本心,不然只能原地踏步,不得寸进。”
“这本《楞严经》在经文内容上,与其他《楞严经》并无异处,贵重的是它本身。”圆明禅师叹道,“佛门很早就入驻中土神州,但神州的佛门弟子却很长一段时候,未能目睹此经。”
“徒弟,为何不将白崖招入本寺?”慧丢脸着正在誊写经文的圆明禅师,有些不解地问道。
解开了心头猜疑,白崖心中一片敞亮,又扳谈了一会,他终究再度提出告别。
“此子尘心未减,六根不净,应当不肯剃度削发!”圆明放下羊毫,缓缓摇了点头。
“是以,老衲才要小友在此多留几日,待老衲察看一下你目前所学,再赐与小友一些建议。”圆明笑着说道。
“那……他总归是个侠义之士!”慧难一愣,不由辩白道。
“禅师,但是有事相托?”白崖眨了眨眼睛问道。
他刚一出门,慧难就展开了眼睛,合十笑道:“徒弟已将诸事传音于贫僧,就让净如带白施主先去配房安息吧!”
“可我与圆悟禅师毫无干系,他为何要对我,要对我……”白崖不晓得该从何提及,话语有些混乱,断断续续地解释了一下身材上的窜改。
“石羊集一事,前后共有三人死亡,顾临堆栈世人失却宿身之所。虽说启事不是《楞严经》,但既然牵涉到了慧空,圆悟师弟亦责无旁贷,借己圆寂为小友洗却因果乃是正理。”
他倒不介怀再帮圆明禅师做事,以这帮大和尚的脾气,仿佛也不会让他亏损。
白崖闻言,不由看了老衲人一眼,他总感觉圆明只说了一半,估计另有所坦白。但细心想想,这老衲人应当不会害他,留几天就留几天好了。
“神州仙武宗门数不堪数,小友若想武道有成,又不肯违背本心,那么挑选便要慎之又慎。”圆明点头说道。
而圆悟如果不借圆寂摆脱白崖,那么老衲人的德行就不美满,这因果就落在了师兄圆明身上,因为是他想要强行给师弟逆天改命。
“白施主有慈悲之心,又身负慧空师弟的绝学,莫非还不是与佛有缘吗?”慧难恭敬地问道。
“那……洗刀郎每天洗几次刀?”
“小友不必挂怀,此事与你无关。《楞严经》未到之时,圆悟师弟便已油尽灯枯,再无回天之力。”圆明禅师点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