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姑竖起两根手指说道,“途中不准再偷鸡摸狗,坑蒙诱骗,统统皆需以劳力获得。第三,如果你们真到了石鼓武院,那么除了入门之时,其他任何时候都不准再提本座名讳!”
“你们兄妹想要练武?”
“小侄本不该学妇人般推委,但此次实在是时运不济!”白弘苦笑着说道,“本觉得那孙毅学了衡山派的无影神拳,应是个英杰人物,这才跟他虚与委蛇,事事逢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白崖淡然地摇了点头,回身便走,“可惜某平生最恨骗子和小偷,你们甘心做贼也罢,为糊口所迫也好,我都不会收你们!”
傻鬣二人昂首看去,却见面前站了一个身穿八卦袍,手持拂尘的冰脸道姑。
武安君白起起于微末,彰于战国前期。史料记录其平生未败,屠军超百万之众,号称战神、杀神、人屠、白虎星君。
年关天寒,天上渐渐飘起了小雪。不消半晌,跪在地上的两兄妹便成了雪人,冻得瑟瑟颤栗。
“哼,你二人还是起来吧,阿谁年青民气坚如铁,看模样是不会返来了!”
“嘿,你记得经验就好,孙毅那边可少些来往。幼年热血算不上多大的弊端,但他此次弄丢无影神拳的秘笈,只怕会被衡山重重惩办。以那少年的心性,若无当头棒喝,十有八九会一蹶不振……”老者淡然说道。
没想到此人如此老练天真,一起跟着他多管闲事,让小侄也落空了警悟,成果可不就被带进了沟里!”
“我们,我们愿为徒弟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哈哈,自作孽不成活,你要跪死便跪死好了,与某何干?”白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嘲笑一声,加快了法度,竟是头也不回地消逝在前路绝顶。
白弘看着老者狰狞的神情,不由地打了个暗斗,谨慎地说道:“二叔,那人刚才与我等会晤,仿佛未透暴露对白家的敌意,应当不是前代的后嗣吧?”
“哈哈,公然如此!”白崖抬头大笑,冷声问道,“这世上大家皆知学武能为人上人,可我为何要收两个小偷做门徒,教你们本领?”
“多谢仙姑,多谢仙姑!”傻鬣和嘎妞大喜,连连叩首。
“师叔,某回山后,如果徒弟问起您的行迹……”
“哥哥插手妙手堂,只因我二人幼年不能自养,却非甘心做贼。徒弟若能收下我们,我二人愿毕生奉养座前,事师如父!”
“哥哥和我已经退了妙手堂,再不是偷儿了!”年纪稍小的少女晓得白崖不会再伤他们,倒是胆小了很多,睁着大眼,大声喊道。
“孙毅有辱师门,还请师叔惩办!”孙毅黯然低头,不顾地上积雪,当街跪下将无影神拳捧过甚顶。
“谢师叔!”孙毅一愣,顿时悲喜交集。
“回禀家属是必须的,但如何回禀却需计算一番!”老者眯着眼睛说道。
“哼,那人刚才如果敌意满满,老夫岂能再容他活在这世上,拼着跟青城斗上一场,也不能留下这个祸害!”老者撇了一眼白弘,嘲笑着说道,“你倒还留着一些眼力,为何此次会搞得如此狼狈?”
“本座衡山妙慧真人,如果你们在来岁立秋之前,能走到荆南衡阳的石鼓武院,本座就帮你们出了武馆习武之资……”
老者大笑,考虑半晌,还是摇了点头,“不过,老夫观那白崖待人办事悍直中带着谨慎,不是易于之辈。加上本就对你有所防备,现在去打仗他,倒是事倍功半!”
“好好,那你们这就去吧!”道姑大为畅怀,终究微微一笑。
“哼,你就说本座去华山找青城的老友话旧了!”道姑眼中寒光一闪,看着白崖先前拜别的方向。
他们却恰是那日偷儿团伙当中,被白崖抓住的傻鬣,以及为兄求命的嘎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