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坏了端方,你看清我的模样了。”黑衣人一甩手中长剑,将剑锋上的血珠子尽数甩干,四周满盈起一股腥臭的血味。
柳宸一愣,他憋住笑,领悟的点了点头道:“那行,到时候,给打包点好酒好肉,转头你给他们捎返来,今晚日落,我们醉仙楼里见,必然要来,我另有事,先走一步!告别。”
“死丫头,这是老娘的,住…哎哟,你咬我!”
说着,小二哥还故作奥秘的对着柳宸说了一句悄悄话:“这哥几个,都是有婆娘的人,常日里,都不敢出门吃酒的。”
张伯仁一出门,便行头撞上了一名调班的捕快,对方上前一步,恭敬的问道。
或许是职业病的原因,正在清算碗筷的小二哥,隔着老远就瞅见了柳宸。他打着照顾道:“宸哥儿往哪走啊,跑这么急。”
“我、我没有!”老伯辩驳道。
另一边的柳宸,在将家中的统统,都清算安妥以后,折身回到了青云县内。他于半路上碰到了正在清算摊位的店小二,便赶紧止住冲刺的势头,身影一转,快步走向小二哥的摊位。
“死丫头,老娘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嗯,这边不消这么多人手了,留几个夺目的帮手,其别人就回衙门吧。”张伯仁见到这名捕快,干脆把一些事情,提早叮咛清楚。
“不,你有。”黑衣人上前一步,开口笑道。暗淡中,那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齿,即便不打火把,也能看清。
“嘿嘿,张伯仁租船的时候,我奉告他,青云县统统的船,都去送旅客们出清河了,眼下除了花船,就只剩下我的这艘破船了…”老伯嘿嘿一笑道。
“他去了…”老伯猛的止住话语,他谨慎的看向前者,接着说道:“你要先付钱,这是端方。”
“必然必然,你先忙你的吧。”小二哥应了一声,持续转头清算摊位,时不时哼一首小调。
“没甚么事的话,我就走了!”老伯悄悄的拍了拍胸口,心对劲足道。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团,交到了老伯手中,后者接过布团,眼睛却始终紧盯着前者的别的一只手,那只手被黑衣人负在身后,看不清,手上有没有拿着利器。
他脸上暴露一抹欣喜,谨慎翼翼的捏起了一根,放在鼻子上细心的嗅了嗅,这才对劲的点了点头。
黑衣人点了点头,他放下了捂在肚子上的手,缓缓转过身,有些踉跄的朝着老伯走了过来。老伯见状脸上暴露一抹迷惑,很较着,黑衣人身上带着伤,可几天前,对方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几天不见,他到底经历了甚么?
老伯深深的瞥了一眼黑衣人,在这暗淡的环境中,那一排洁白的牙齿,显得非常刺眼。但他迫不及待的翻开了手中的布团,内里包的,竟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像是某莳植物的草根。
小二哥听闻,挠了挠脑袋,他看了看仍在忙活的几位厨子大哥,转头对柳宸笑道:“那豪情好,宸哥儿宴客,我当然去,只是我这几位老哥,恐怕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他没有带任何捕快,单身来到青云县船埠,租借了一艘轻舟,撑起竹竿,顺风而行,向着安河县的方向驶去。
只见黑衣人神采一正道:“你看到我的牙了。”
老伯来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黑衣人身前,他朝着黑衣人说道:“张伯仁乘船走了,你说过,只要他分开青云县,就让我来告诉你。”
黑衣人一愣,他拍了拍脑袋,暴露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哦,对,你看我,都忘了这个了。”
“冯舟舟,柳宝盈,你俩谁瞥见张捕头了,他走了没?”柳宸一进屋便微蹲着身子,用双手扶着膝盖,一边问,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