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建议,把鱼群中的老‘尖头’找出来,它是全部鱼群的智囊,也是主心骨,如果它走了,鱼群必定也会跟着分开。”
两尺长的“尖头”撞上渔船,立即短了半截,头顶一尺长坚固锋利的鱼骨折断。
“啪”
“又从宋船头那儿探听到甚么奥妙,刮大风?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铁船第一次出海,仗着撞角觉得远洋无敌的周海把本身的渔船撞沉了,现在又碰上硬骨头“尖头”,被这群陆地中的猎手盯上。
晴空万里,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是个好气候,无风无浪,就跟他的名字一样。
“如果是过万条的大鱼群,此中必定有百岁以上的老‘尖头’,它们很聪明,乃至会偷袭渔船,掠取渔获。”
大量撞晕的“尖头”飘在铁船四周的海面上,不需求任何技能,一网撒下去能捞起来好几百斤。
一条“尖头”超出船舷落在船面上,李苏海眼疾手快,一只手操起斧子剁掉它头顶的鱼骨,另一只手稳稳的抓住“尖头”,铁钳普通。
“‘尖头’味道鲜美,在临海县很受欢迎。别看鱼的体型不大,一条起码能卖一两银子,网住‘尖头’的渔民个个都发了笔小财。”
“网破了!”
体长两尺,前半截一尺长是长在体外的坚固锋利的骨头,上面还长着很多小刺,像是嘴里叼着一把锯子。
“不该该的,不该该。”
李苏海哭笑不得,感慨,我家纯真的小丫头哪去了,这个小财迷是谁。
“有一两丈高。”
老管家躲在船舷上面,听着船外“噼里啪啦”的动静,暴露平静的笑容,这就是铁船,李家的铁船。
船只已经调头,侧面对着海啸,浪头拍打过来非常轻易翻船。
宋风平连连点头,却还是判定的命令,筹办调头避开风波。
“哥哥你快看,我捞了五两银子。”
“海啸”越来越近,红色的浪花中一条条银灰色的身影飞窜,阳光下闪动出道道刺眼的光芒。
“‘尖头’最是难缠,再健壮的鱼网都网不住它们,鱼群里只要有那么四五条,鱼网就废了。”
老管家摇点头,神情并不懊丧,捞上来七八百条鱼,近千斤重,大抵算一算,能卖一千两银子。
李苏海畅怀大笑:“大师还等甚么,海里漂着的都是银子,晚一步可就沉了。”
“啪啪啪”
即便在十几年前的李家村,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何况是现在,村里的男女长幼都会欢畅的哭起来。
苏荷满脸的镇静,把鱼直接倒在船面上,急仓促冲到船舷边上,又一次插手到捞“银子”的雄师当中。
“无风不起浪,哥哥你看,那边好大的浪,必然是在刮大风,顿时就要吹过来了。”
船头儿宋风平一脸的恋慕:“临海县把它们叫做狼鱼,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哪家酒楼运气好买到了,要花三五天在全城鼓吹,想尝一口起码取出五十两银子的定金。”
铁船四周漂泊着大片大片银灰色的身影,都是撞晕了的“尖头”,绝大部分头顶的骨头都断了。
“我们坐的是铁船,‘尖头’再短长也锯不坏铁船,连撞角都撞不坏呢。”苏荷高高举起小手,用清脆的声音高喊着,就像讲堂上等不及发言答复题目的门生。
“哗啦”
苏荷抓着她的小网兜摆布难堪,舍不得“尖头”鱼,想再捞几两银子上来,可又不敢往海里看,同类相食的场景太残暴了。
湛蓝的海水,银灰色的“尖头”,另有鲜红狰狞的血迹。
白嫩的小手指着东面偏南的方向,海平面的绝顶,海水像是沸腾了,湛蓝色的海水翻滚起红色的浪花,一层一层堆叠。
比来几天苏荷都缠着礼聘的船头儿问东问西,李苏海怎能看不出她的企图,只是当船头儿又苦又累又脏,他本身不介怀,却不肯意让苏荷一个女孩子去做这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