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道人听了此话也迈步上前,道:“葛桥死了?也罢,父债子偿,这个仇就由你来告终吧!休怪老道们以大欺小,此仇不报,如鲠在喉。”说罢,四人各自亮剑。
玄婴缓缓抽出魔刀,一字一字道:“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玄婴听到葛青的叫声,扭头看去,便顾不得在对于殃王,魔刀一挥斩向冲天四人。
玄婴摇点头。
以他的道行利用九字密咒对于高他甚多的冲天等人,毕竟力有未逮,固然临时击退了剑影,本身也受伤不轻。
殃王嘲笑道:“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本王就成全你。”说毕,大袖一挥,数十道绿莹莹的殃煞劈面而来。
殃王恍然:“本来你们是为此事而来,可惜不能如愿。”
葛青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点头道:“恰是,你想如何?”
飞鹤拂尘一圈将火影裹在此中,不料火影弹遇物即焚,把拂尘烧得青烟环绕。飞鹤气急,将拂尘弃之于地。
葛青大骇,大声叫道:“葛大真人有险!拯救啊!”
殃王又道:“不想死就滚蛋。”
话落,捏诀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密咒一出,狂飙四起,道道剑影反弹了归去,而葛青也变成了滚地葫芦,摔在王七脚下。
灯芒闪过,小巧倏然不见了。
玄婴一刀解了葛青的围,并不与冲天道人恋战,魔刀抽回劈向殃王。
玄婴身俱一二百年的刁悍修为,灌注于魔刀之上,其势沛然莫御,冲天挡住了魔刀却抵挡不了魔刀产生的挫力,双腿顿时堕入空中石板内。
这时,第三枚冰魄已到,打的是下三路,飞鹤无妨备,正中左足,立时奇寒彻骨,脚面上敏捷结起冰霜。
飞鹤道人的左脚犹在土内不及拔出,见利剑挟风刺来,心一横,摸出地煞琉璃灯,对着小巧罩去。
穿云弹快速非常,一眨眼就到了飞鹤面门,飞鹤仓猝侧身闪避,穿云擦着他的发际滑过,打断了他束发的木簪,木簪一断,飞鹤顿时变得蓬头披发。
眼看青竹阵反对不了,葛青谩骂道:“***!不要逼本真人生机!”
即便如此,殃王心中也已胆怯,想寻隙遁走又怕遭人嘲笑,不走?克星就在面前,搞不好就得出丑卖乖。
冲虚等人吃了一惊,赶快各自挺剑来助冲天。
飞鹤赶紧脚下一顿,将左足陷进土内,借地盘之力化解寒气。
“如何?”
殃王的呼啸轰动了飞鹤,飞鹤见殃王遁走,暗自跌足,心道:魔道的人公然靠不住。
冲天道人没想到葛青也会施九字密咒,嘲笑道:“会的花腔很多,可惜都是半吊子工夫。”
葛青内心格登一下,心道:糟糕!碰上了死鬼老爹的朋友仇家!老爹啊老爹!好东西你未曾给我留下几样,仇敌倒留下一堆。
剑影过处,竹叶纷飞,竹竿被根根铡断,化为乌有。
殃煞一头撞进火焰内,顿时被烧得吱吱乱叫,瞬息化为烟尘。
冲霄奸笑道:“想必你年纪小不晓得此事,当年令尊葛桥老先生对我师兄弟四人的摧辱,我们却历历在目、影象犹新啊!”
一旁的冲云、冲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步出,冲霄道人对葛青道:“你是葛家的人?”
他这一走神,被元虎窥得了机遇,反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弹弓,指间拈了三枚弹子。
不过玄婴金龙元神的龙火只不过才初具雏形,尚未修炼成形。
冲虚道人化剑为芒,要将王七二人射成刺猬,葛青赶快将乾坤伞撑开,万千剑雨叮叮铛铛射在伞上,纷繁坠地。
殃王厉喝一声,化身为一团绿气,缠在魔刀上,攀附蜿蜒向玄婴手臂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