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祖师哼道:“说的也有事理,如果在这里伤了你,倒要给人说大道祖师以众欺寡,倚强凌弱了。”
一提到玉贞之名,惊鸿道长的身材微微震了一下。
大道祖师道:“我叹的是丁顶天年纪悄悄就有如此道行,只靠天赋雷霆罡气和大诸每天雷印便单人单独征服魔道群魔,统御十几年间与正道相安无事,互不扰乱,我思疑丁顶天之以是堕入魔道就是要化解正魔两道的无尽纷争,此子雄才大略,人所不及也。”
九劫忙瞪了他一眼,他晓得大道祖师的道家修为已臻绝顶,周遭百丈以内虫鸣蚁行皆逃不过他的知觉。
九劫悄悄一叹,道:“这本是一段陈年旧事,当年大道青年时有一红颜知己,名叫凌波月,乃天山隐仙城的仆人,二人阴差阳错由爱成恨,厥后隐仙城又被昆仑宗摧毁,凌波月不知所踪,大道每常提及便深为憾恨,记得凌波月对大道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若不死,毕生为敌,我若死去,做鬼亦然。唉!旧事不堪回顾,不提也罢。”
九劫点点头:“这话还像大道祖师说的话,也是你的本心,但是上有天下有地,道分阴阳,日有两极,天下间岂可容你一人独行?朋友不成缺,存亡不成免・・・・・・”
行天道:“谁说不是,大道也曾发函来约我昆仑一晤,不过是尊昆仑宗为长,魁首群伦,我一向未予理睬,是以大道也是衔恨在心,但碍于我青城宗基业根深蒂固,没有将我如何。”
过了有一炷香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看时就见是行天真人和九岳掌教徐行而来。
九劫呵呵一笑,摆拂尘落下云光。
九劫笑道:“敢是你们两位有天眼神通?我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法眼。”
大道祖师点头:“你们不知,当今妖人王的师父幽云老怪已经再次重生出世,有幽云老怪撑腰,妖人王胆气大增了很多,新近又开释了老魔道六王,据闻,极北的天荒地老二魔君也在与他联络,魔道气力渐丰渐满,模糊已有与我分庭抗礼之势,令我既要用之又要防之。”
九劫叹道:“实在说穿了我是不肯有你如许一个仇敌啊。”
惊雁道:“五十年前日月魔尊笨拙地跑到龙虎山盗抢金篆宝鼎而亡,以后另有天荒地老二魔君和大鹏亡六王支撑场面,以是魔道虽失了魔主也还余威不坠,但是自从九劫的孽徒丁顶天入主魔道后,逐天荒地老,封魔道六王,重用妖人王等一干散勇,就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威势了。”
大道祖师哼道:“检察我的真假就说检察我的真假,讲甚么友情会晤,是不是忒也虚假了些?你觉得我会为了昔日交好而干休不成?”
九劫叹道:“大道啊大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强词夺理了?老道立足崆峒已非一日,这你是晓得的,大师都不是三岁孩童,也不必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了,你倒是说说看,此来崆峒打的甚么主张?”
大道祖师已率一众宗师、上师、弟子走出木棚,见九劫现身,便沉声道:“九劫老儿别来无恙?你鬼鬼祟祟窥测我昆仑宗宿地意欲何为?”
大道祖师道:“提起那丁顶天,就不由我不恋慕九劫老儿了,有如此绝世奇才的弟子,我不如他啊。”
九劫微微一笑:“大道兄莫要一见面就扣老道一顶大帽子,你怎不先说你已踏入崆峒宗辖界范围?”
大道祖师傲然道:“仇家?在我面前只要朋友和死人,没有朋友仇家!”
九劫又轻叹一声:“大道,我数次相劝于你你老是执迷不悟,为甚么必然要为邪灵无极效命?你可知伴虎而眠终被虎嗜的事理?你也是百年修行的智者,怎就堪不破名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