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问道:“就教真人,崆峒宗为何不见其他道友?”
火云惶恐无状,跪趴着“咚咚咚”叩首不止。
红莲和随风忙上前将他扶住,靠在石墩上。
木棉对他道:“你向红莲仙子行半师之礼。”
木棉伸手接过,从中取出一枚两寸见方黑幽幽的玉印:“此印乃崆峒宗祖师广成子大仙所传,历代宗主持有的信物,能够号令全宗,杀罚定夺,你且收起。”
行不出二三十步,前面到了一处低矮的红石岩洞,红莲等人随老道人进入洞内,发明内里还是蛮宽广的,头顶上方另有一个可容人通过的裂隙倾泻进一缕微小的月光。
火云对木棉言听计从已经风俗,又见如此声词峻厉,便不敢不遵,只得端坐下来一动不敢动。
红莲内心格登一下:看来大道祖师和血禅联手已非一日。
火云跪在木棉身边泪水长流。
红莲等人赶快过来探视,红莲从袖内取出疗伤丹药归入木棉口中,火云以温水助其服下。
红莲不敢再问,冷静等待。
小巧恨声道:“又是这个血禅妖僧!下次碰到看我不照回他的本相,剥了他的蛤蟆皮!”
红莲大惊,忙道不成。
他扭头对红莲道:“现在老道要册立崆峒宗第二十一代宗主,你们刚好做个见证,权做观礼佳宾吧。”
随风和玄婴摆布夹扶着木棉向火云行了膜拜之礼,木棉长跪不起。
木棉勉强展颜一笑,喘气了一会儿道:“师父已将毕生所学全数授予你了,你已正式成为崆峒宗二十一代宗主,现在崆峒宗长老木棉拜见新任宗主。”
木棉喘毕对红莲道:“传闻你已经不是崂山宗的人了?”
“阴阳瓜代?”红莲扫了一眼洞外,现在天已交寅末卯初,天光已经放亮,恰是阴气消逝,阳气升发的时候。
红莲心内感喟,心想自打下了明月山,连连碰到比本身辈分高的年青人,随风是师叔祖的传人也就罢了,面前这个小道童竟然也比本身辈分高,固然大师流派分歧不必当真,但感受毕竟怪怪的。
木棉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见怪,只是莫要吓坏了我这小徒儿。”
红莲略一游移,赶快道:“全凭真人叮咛。”
“翻开。”
红莲道:“这妖僧乃是西南雪域修炼三千年得道的蟾蜍王,法力虽不及大道祖师,相差也不是太多。”
玄婴听她胡言乱语,忙用手掩住她的口。
很久,木棉才长叹口气,接着道:“火炎一死,一众弟子便被那蒙面之人用一只碧玉瓶支出其内,存亡不明。几个长老也不是大道的敌手,接踵死在他的无形简下,只要老道我被一简打落绝壁,幸亏火云童儿将我救起・・・・・・”他指了指小道童:“火云本是一个流浪失所的孤儿,长年在溪涧内采食野果为生。老道颠末他一年的奉养才转死为生,便收他做了门徒,只是可惜大道的无形简实在霸道,你们看・・・・・・”
木棉将葛袍拉下,只见他胸口处鲜明一道尺余长的紫色印痕高高凸起,入目可怖,明显是着了大道祖师的大道无形简而至,凸起上面另有一行清楚的篆文符字,令人悚然的是那些符篆竟然是活的,不竭变更着方位。
火云拆开蒲团,暴露一个红布包裹,包裹展开,内里是个古朴无华、手掌大小的木盒儿。
木棉对红莲道:“礼不成废,劳烦你代为主持。”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火云后背衣衫已汗湿洇透,而木棉本已干枯的容颜正逐步萎缩,最后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状。
木棉掩上衣袍,神情庄严:“这些符字每逢阴阳瓜代之时便要构成一个特别的图形,摧杀老道的身材。”
木棉道人对火云道:“你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