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马黎只看出了一点,她游移地总结道:“你对董卓的恨意,比我设想的还要痛彻。”
司马黎干笑了两声,还没想好要说些甚么。
“嗯。”司马懿手上果然拿着一卷书,他挪了挪身子,侧对着她,扫下落在肩上的桃花瓣,终究不再是刚才那副狼顾之相,与平时别无二致。
比来这几日,司马黎和她合作了一段时候,相互之间也能聊上几句。
“是谁来了?”司马黎从窗边走返来,沏了一杯清茶,悄悄嗅着香冽之气提神。
只是,这并不是重点。
过了不久,卞罂也身姿袅袅地呈现在厅里,对比两眼无神的司马黎,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容光抖擞。
“陈群,他又来了。”卞罂说着,多打量了她一眼,似是体贴肠多问候一句:“我总感觉你本日的神采不太好。”
她用余光瞥了司马懿一眼,见他垂下眼眸,气定神闲地回道:“先生高看懿了。”
还记得他当初趁她写“名单”时,在她身后俄然出声,吓得她心不足悸了数日。今后今后,背后吓人的确变成了司马懿的恶兴趣,三天两端突袭一下。或许是出于心虚,害得司马黎总感受身后有人。
她闻言,带着防备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还感遭到司马懿淡淡的目光飘到了她身上。
“的确,比起明君那晚所献之舞姿,她们的确贫乏了那份韧性。”司马黎点点头,余光却瞥见卞罂滑下来的衣袖,暴露一段莹白的小臂,只是独一美中不敷的是,有一道褐色的伤疤斜划过手腕,足有五六寸长,应是利器而至,它高耸的模样令人看了心中一颤。
“如果不是因为这道疤,她们也不必以身涉险……我真但愿是卞罂本身去扮演这个角色,而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卞罂看着本技艺臂上的疤痕,目光如刀锋般锋利。
郭嘉喜好懒床这个风俗,司马黎当然晓得。颠末昨晚……闹腾了半天,就连她本日起来都是一阵困乏,恐怕那家伙会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他杀了我长姊,毁了我们姊妹三人的平生……不,应当是两人,只要长姊和我……”卞罂脸上的笑容不再,她垂下眼眸,一片苦涩在口中伸展开。
“甚么?”司马黎皱了皱眉,不懂卞罂话里的不清不楚,但她倒是笑了笑,不予解释,正巧诸位美人也走了出去,向她们见礼,司马黎也就不好再诘问下去。
卞罂不疾不缓地答道:“我如何美意义窥视你们两个密切……”她说着,看到司马黎暴露微窘的神采,不由轻笑一声,将前面的内容含混地带畴昔:“倒是你,真的要谨慎了……”
司马黎打着呵欠路过,瞥了一眼,还觉得他看着看着书睡了畴昔,顿时恶作剧之心大起。她蹑手蹑脚地踱到司马懿身后,见他还是纹丝不动,不由无声地咧开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