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十四岁那年起，就有妙龄女子在你家门前盘桓。比如阿谁大眼睛的，老是做多了糕点分给你；另有阿谁脸白白的，隔三差五地想你’请教’诗歌。你如何不晓得回绝她们？”她转过身来，每诘责一句，便戳一下他的肩胛骨。
“别乱想。”郭嘉的声音柔嫩下来，神采也不再生硬。他俯下身，唇瓣摩挲着她的鬓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吕布从长安出逃前，曾把府上的下人全数遣走，扶霜跟在他们前面，却阴差阳错逃到了冀州。我本日在路上碰到她，承诺过几日把她送回志才那边。”
司马黎任他抱着，无动于衷。
纵使两姊妹天生心有灵犀，在不经意的细节中也会透暴露些微分歧。
“我晓得你是扶月，你早就和扶霜掉换了身份对不对？”司马黎扬了扬嘴角，双目安静地看着她。
郭嘉见她获得解释后，神采反而更黑了，不知本身做错了甚么，将事情愈演愈杂。
扶霜听了，娇弱的身躯悄悄一颤。她抬开端来，嘴唇微抖，嗫嚅着说：“我不是……”
她还是瞪着他。
扶霜大略是为了成全姊姊心中的爱情，才甘心代扶月入宫吧。只是……
司马黎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直觉。”
他抿着唇不说。
趴在他身上的司马黎天然感受获得。她放轻了声音，听起来略有沙哑，又无穷缥缈：“快说啊，她为甚么在这。”
头一撇，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睬她的模样。
吕布从长安败退以后，李傕郭汜入住城中，掳了天子，杀了王允，一时大乱。吕布在撤退前还曾问过郭嘉的意义，他尚未有根底，只能临时依托别人，另求图谋。
他的衣裳早被她扯开，疏松地敞着。她平躺在床上，抬眸“赏识”了一会儿，还未伸脱手去，就被他抓住。
她好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制住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困难的。她极力压着他的四肢，对峙了几分钟后，还是被他一个翻身扣在了身下。
扶月本不知司马黎带她来着，有甚么目标。现在听了司马兄妹二人的对话，心中也清了然几分，她转而向司马懿恳求道：“司马公子，求您让我留下吧。”
“……”司马黎被他一副呆样气得没了脾气。
“为甚么不可？”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是羞愤，二是气恼。她第一次不顾矜持，却被硬生生地回绝了。想起之前在院子里碰到的扶霜，她的神采倏然间沉了下来。
“不错。”司马黎点头。
司马黎转过半个身子，见到司马懿眼中一片淡然，倒是含着笑说道：“归去记得奉告郭嘉，趁着吕布未赶到冀州时，快些逃窜还来得及。”
“嗯？好。”
司马懿在一旁皱了皱眉，问道：“如何回事？”
“不可。”他沉声说道。
司马黎又是被他气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没本领辩白得出两姊妹，问也只是随口一问。
吕布应是盘算主张，去投奔袁绍的弟弟，袁术。如何又跑到北边袁绍这里来了？
司马黎的脸热了热，天然晓得他这个“从”是甚么意义。她将他推到一边去，哼道：“算了，不勉强你。”
此言一出，“扶霜”的脸刹时失了色彩，她张了张嘴，还欲分辩。
“你先前不是说，要我把扶月安然无事地带返来么？现在，她在这了。”司马黎向中间一让，把扶霜带到司马懿面前。
“我把她送到司马懿那儿去。”司马黎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一声。
“如何又提他……”郭嘉半侧过身，低下头与她缠绵。
司马黎见局势生长如她所料，心中欣喜地走上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回身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