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桑想起自小徒弟教诲,几近信手拈来,道:“行事光亮正大,以保护天下百姓幸运为己任,此为正道中人所行之事。”
灰衣人道:“天下宝贝,有缘者得之,且不管它是恰是邪,小兄弟也算是福缘深厚。仙家法器,老夫虽曾听过,但却从未见过,不知小兄弟可否将手中兵器,借得老夫一观,以慰老夫多年之愿?”
灰衣人接着道:“那依你之言,行事卑鄙肮脏,风险天下百姓,必为正道妖魔中人所为了?”
洛小桑昂首看了一眼灰衣人,鱼汤香气氤氲,灰衣人目光炯炯,似在等他答复,刚欲说话,灰衣人却道:“你不必问我为何会晓得,人间之事,各有精通,便如我活在这河边,以鱼为生,水中有何鱼,那边有鱼,糊口习性如何,我知之甚深。你等高来高去的神仙,便也不如我了。”
那灰衣人也不睬洛小桑,只将青鱼捡起,去鳞挖了内脏,洗净以后,丢入一口锅中,加了少量佐料,将锅放到桌中炉火之上,半晌以后,便传来阵阵鲜鱼汤香。
洛小桑凛然道:“恰是!”
洛小桑本来便不是一个善辩之人,此时听得灰衣人言语,倒是在理,但心中又觉不对,至于那里不对,一时又说不出来,只得盯着面前那碗鱼汤发楞。
洛小桑一滞,没想到另有如许一说,顿了半晌,才道:“故事中倒有他晓得统治者本来便是一个贤君一说,才有效此法引发他重视的故事。”
灰衣人见洛小桑点头,道:“魔教当中也有血祭宝贝,以练宝者精血祭之,除了练宝者本身,别人使之不得,挥动之时血气冲天。你这黑尺固然近似,但始终有别。我见它煞气浓厚,魔焰滔天,奇特的却似内敛此中,小兄弟,你可晓得为何?”
固然已大哥,但终以有效之身,造福天下百姓,为世人敬佩。故事的寄意在于教人做事贵在对峙,持之以恒,必能达成目标。
听闻此故事之人,无不叹那老者毅力果断,说他蠢之言,洛小桑倒是第一次听,奇道:“老丈,世人都说贰心性果断,你又何出此言呢?”
洛小桑浑身大震,第一次,自他获得这根黑尺以来,第一次为外人道破。门中别人所用兵器,无不仙气藤绕,温润吉祥;不似黑尺,祭起之时,黑气满盈,胸中的狂暴杀意欲破体而出。
灰衣人见洛小桑发楞,也不在说话,端了鱼汤,喝上一口,道:“小兄弟,我见你虽行色仓促,但精力饱满,疲而不累。敢问你是否修仙门派中人?”
灰衣人道:“那敢问小兄弟,到底何为正道呢?”
那灰衣人在洛小桑劈面坐定,道:“此人行事,或可说坚固,但从另一方面说,却又笨拙非常。”
灰衣人盯着洛小桑,似想辩白真伪,见洛小桑面色果断,持续道:“此等魔焰滔天之物,倒不是第一次现世,其启事可追溯到神魔大战期间。魔族为神主与本界生灵大败后,不甘心退离此界,魔灵仇恨下,便衍生出了魔物。我观这黑尺煞气冲天,不知凝集了多少魔灵才衍生出此尺。你能不为它煞气倒灌入心,猖獗而死,倒是奇特得紧。不过你初初利用能够不觉,但与之处久,不管你心智多果断,都必为其影响,丧失心性,成为只知殛毙的怪物。”
洛小桑一愣,道:“老丈也晓得修仙?可也是我道中人?”
半晌以后,灰衣人将手中黑尺递还洛小桑,道:“小兄弟,你这黑尺隐泛红光,敢问你获得这黑尺之时,是否曾滴入了你本身精血在此中?”
灰衣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接过黑尺,道:“无妨,天下宝贝,形状各别,自有其优胜之处。”说着细细打量了起来。
灰衣人抬手拿起瓢羹,将碗中鱼汤盛满,道:“我能是甚么人,只不过是江边一个捕鱼人罢了。听方才言语,这位小兄弟定是正道中人无疑了,只不过老夫听你所言正道之人行事光亮磊落,却为何你手腕中兵器,魔光闪闪,煞气森森,杀意之重,恨意之浓,倒想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