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他啰嗦,臭小子竟敢暗害我,看我不劈了你。”黑衣男人脾气暴躁,左手一吸,掉落的短斧竟然腾空飞到手上,接着口中喃喃默念,短斧竟径直飞出,直劈蓝衣少年。
“小子,这是我独门绝技,你越挣扎只会绑得越紧。婆婆我家人死得早,可让你操心了。你心好,不如就把身上的银两都拿出来贡献婆婆吧。”
老妇与黑衣男人见偷袭不成,吓得回身急溜。蓝衣少年哪容他们逃窜,只见她浮在空中,双手掐诀,红绫顿时化为红影,转刹时便追上两人,紧紧围住了老妇。
蓝衣少年一怔,本来暖和的脸庞刹时变了冰冷,冷冷道:“是又如何?”
只是蓝衣少年不知面前这一幕对洛小桑震惊有多大,洛小桑但觉空中血腥味腥臭欲呕,掉落在不远处黑衣男人的半个头颅,散落的眸子似正盯着洛小桑,喊着他不想死,他还想活。
蓝衣少年手一挥,道:“免了,快放了阿谁少年,你们滚吧!”老妇满脸堆笑,连声道着:“是,是。”对着洛小桑处掐了一个手诀,洛小桑只觉双手一松,竟是松了绑。
蓝衣少年不再进逼,只是美眸射出寒光,看得洛小桑手脚冰冷,半晌以后冷哼一声,回身便走。
老妇嘿嘿怪笑着走近洛小桑,用手拍了拍洛小桑的脸,洛小桑只感觉她的手腥臭难当,几欲作呕。
蓝衣少年却只是在一旁看着,比及洛小桑把刚才在阛阓中所吃之物吐尽,坐在一旁喘气之时,他才走近,只是洛小桑所吐肮脏之物让他的俏鼻略皱了皱,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瞥见死人吧?”
实在洛小桑也是出世未深,想他经年待在厨房中,打仗的师兄们都较为驯良,对他连气都未发过一回,何曾碰到过如许的事情,不然以闻名天下的沌天炁术来震断一根俗世的绳索便和扯断一根头发那么简朴。
蓝衣少年嘴角微翘,也不见他如何行动,一条红色绫带俄然飞起,化为一道光虹,绕着短斧转了一圈,短斧便如枯柴落地般“啪”一声掉落在地。
不知何时林中因打斗而消逝的鸟鸣声再次响起,午后的夕阳透过富强的林叶撒落了一地的班驳,暖了身,却暖不了心。林中空位处,只留下眼中仍残留着那抹蓝影却堕入困恼中的少年。
只见右边林中走出一个少年,蓝色短袍,头戴少年帽,不是阛阓那位少年还是何人。
“你快走,他们是强盗。”洛小桑向着那少年急喊。
眼看着黑衣男人越走越近,短斧高高举起,就要斩落之际,蓦地,从中间飞来一根木棍,恰好砸在黑衣男人的虎口处,黑衣男人一声痛呼,短斧当即飞了出去。
本来老妇见少年年纪悄悄,但所用兵器能力惊人,便猜想他是某个王谢世家的后辈。
而别的一人则身着黑衣,一头短发,身材霸道,手拿一柄短斧,正目露凶光盯着洛小桑。
“但是,但是”洛小桑感觉杀人是不对的,但恰好蓝衣少年说的话又不能辩驳,但是了老半天,才又道:“但是他已经向你告饶了,你为甚么不放过他?”洛小桑一指黑衣男人的半个头颅。
那少年并不见动静,只是本来盯着老妇他们的美眸溜了一圈,看了一眼洛小桑,道:“傻子,早叫你不要烂美意,偏不听,该死。”
洛小桑一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手腕残暴,获咎我的人我都会杀掉,我就是魔教的人。你这王谢朴重弟子待得如何?”蓝衣少年见洛小桑不答话,踏前一步持续冷冷的问道。
蓝衣少年左手一挥,红绫再次化为光影消逝无踪,回身见洛小桑面呈板滞状,仍傻坐地上,道:“喂喂,傻子,还不起来,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