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桑磕了头道是后,便有随伺弟子引着洛小桑去了。
易镜明道:“沈师姐,师弟并无此意。只是现在并无证据证明此件兵器便是魔教妖人所用之物,如此说法,难道说我沌天门弟子便是魔教中人了。”
高日升正色道:“易师弟,对魔教中人,不成有妇人之仁。对邪魔之物,为制止它将来风险,也是此理。我身为沌天门科罚长老,为保我沌天门千百年名声,愿担此责。”
杨问天见高日升退下,接着道:“诸位师弟,师妹,本日我请方丈大师以及平静师太同来措置此事,恰是要大师晓得,佛家与道家办事为何。我辈中人修行,当以本心,积德,除恶。这善与恶非单指外间事物,也指心中所思,心中所念。诸位师弟,师妹,近些年你们醉心修行,不管在培训弟子抑或行动办事,可知垂垂偏离了修行的本意,让为兄担忧啊。”
易镜明道:“高师兄,众所周知魔教中人所用血祭之物,能力庞大,一旦兵器被毁,其仆人所受反噬之力,轻者重伤,重者性命不保。如果此物类同,难道要让我门中弟子无辜受害?谁能包管?”
平静师太话音刚落,高日升便站起见礼道:“方丈大师,平静观主,二位仁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邪魔妖物,若遇必诛。为防微杜渐,宁肯杀错,不成放过啊。”
沈落雁怒道:“易师弟,你如许说是何意?他又不是你竹峰中人?我不过是为我沌天门名誉着想,如若门中呈现妖邪之人妖邪之物,你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易镜明心中一愣,高日升此前对洛小桑百般庇护,为何现在又是这般态度?
菊峰峰主赵飞度见二人越说越大声,心中暗笑三派论道大会,两峰弟子多有比试,倒是把峰主都比出火气来了,仓猝出来打圆场道:“两位师弟师妹,现在结论不决,我看还是请掌门决计,该如何措置才好。”
高日升满身一震,退下低头道:“师兄经验得是,师弟莽撞,差点便着了魔,多谢师兄。”
洛小桑拜别后,杨问天接着道:“诸位师弟,师妹,其间事了,你等可先行散去,自去措置相做事件,为兄另有事与两位掌门相商。”
杨问天浅笑道:“你既然在三派论道大会中进入前四名,按大会法则,自有一番嘉奖。你先到偏厅等待,迟些时候自有人跟你群情。”
法悟大师听完,施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佛家曾有风吹幡动典故,切磋幡动抑或风动。我辈圣贤,一语道破,不管幡动或是风动,实乃心动。世人办事,心之所引。心善则积德,心恶则行恶。天下兵器亦然。落入奸邪之手,则为祸人间;落入我辈之手,则除魔卫道。可见为善为恶,皆在一念之间。”
四位峰主起家道是,见礼后尽皆拜别。
易镜明道:“沈师姐,你这般不是落得强词夺理之嫌了吗?”
沈落雁道:“哼,魔教妖人,多用障眼之法,虽无直接证据,但我便感觉此物不祥之至,定要毁去。”
易镜明似也有了怒意,道:“沈师姐,你……”
法悟大师刚说完,中间平静师太接着说道:“大师慈悲,依贫尼之见,沌天弟子,不管如何都不会是奸邪之人,兵器固然古怪,但若用于除魔卫道,倒不失为一大助力。”
杨问天浅笑道:“大师言重了,本日请二位到此,恰是想借二位慧眼,措置此事,以示我沌天门卫道之心。大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