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羽士在天下同道面前获得一个俗世之人畏敬,虚荣心下不但有些飘飘然,扶了扶白须道:“你另有何事不解?”
佛道二家,对存亡感悟,本就分歧。佛家讲究来生,以此生多苦,消弭了人生的苦,来世必得恶报;而道家恰好相反,讲究此生的寻求,锻体练神。如此之下,佛道两家修行法门也大是分歧,佛家讲究本身的修行,以为不借外物,尽用己身,便能修仙成神;而道家则以为外界万物,凡能促己修身,尽可借用。
此言一出,倒似词穷,在场世人不由皱起眉头,均想堂堂修行之人,怎的被一个俗世之人问倒,但若换了本身,也是普通难以答复。
算命先生随即道:“天道作引,唯有正道才气修成仙练成神,但如何才气成为道长口中的正道呢?何为正道何为正道呢?”
洛小桑身修佛道二家之法,对这佛颂声以及礼道声倒似有着天生的亲热感,感觉听之灵台腐败,身轻体松。正身心俱醉间,忽听身前不知何派门下弟子,对另一人小声道:“希皮娘娘的,把我闷出个鸟来,你倒是别睡啊,可从那石柱感遭到甚么?”
洛小桑一愣,本来这灵山集会另有这般故事在此中,抬眼看去,只见那石柱高约两丈,色彩灰白,柱身满布风吹雨打日晒过后的坑洼,形状浅显之极,却没想这般浅显的石柱,竟能让人促学习行。
沈落雁眉头一皱,实在她早便见到坐在地上的洛小桑,当日三派论道大会,这沌天峰下的俗事弟子,便一鸣惊人,特别是与宋飘雪那一战,手中那根黑气腾腾的古怪兵器,怕是无不在世民气中留下深切印象。只是当日北域历练有变,众弟子皆连续回到沌天门,偏是他不知所踪,却不知现在他又为何会呈现在此。
忽有一须发皆白的白衣羽士,起家引出“无端方不成周遭”之说,末端总结道:“虽是大道在天,各成一边。然唯有我正道,才气窥那天道之光,邪魔外道,只能动乱人间,终被这时候之轮,碾成碎末。”
“哦,”那算命先生一脸的恍然大悟,说道:“本来是这般,道长道法高超,愚民受益不浅。只是愚民另有一事不解,还请道长解惑。”
集会一开端,在二人引领下,便进入了飞腾,场中本来静坐之人,纷繁颁发对修行的观点,甚或提出不解之处,引来世人解答,如此氛围下,连其他门派之人,也是出言将修行中对六合万物存亡的观点说出。虽是各自观点分歧,多有争辩,但有能者去腐存精,终也是能让人在修行一道上大有裨益。
那白衣羽士眉头一皱,以他修行,如何不知面前之人是一个凡人,以往灵山集会,也不乏凡人插手,但却从未见过有凡人敢在大会上发言,现在他这一问,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便在此时,只听一声轻哼,倒是来自会场中间,世人一愣,尽皆向那中间处看去,只听沌天门的沈落雁道:“黑既是黑,白既是白,这人间吵嘴清楚,所谓灰,也多是混人视听的无聊之举。我辈是白,魔道是黑,我辈中人遇见邪妖怪怪之物,必是一举除之,何来那么多废话。”声音不高,倒是声声清楚入耳,让民气叹沌天门一峰之主,修行公然是高深。
场中一静,却又有人发言,恰是那白衣羽士。
在场中人都是佛道正道人士,闻言纷繁点头。那白衣羽士见无人提出分歧观点,正待坐下,却听得人群当中,一声悄悄地发问,倒是字字入耳,道:“不知这位道长口中的端方,是那个所订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