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来宾上门,老板自也不敢怠慢,便上去笑道:“几位客长,快请坐。雪夜冰寒,要不先叫小二给几位上坛子热酒暖暖身吧。”
那络腮胡子又喝了半碗酒,许是酒气上涌,见老板也是美意,便道:“那是,唉,这世道,混日子是越来越难了。自从十几年漠北那场大战以后,这天下倒是消停得一阵,谁知不到几年时候,腥风血雨又起,特别是比来这两三年,那是……”
弹指之间,早可叫存亡两茫茫,青丝变白发,一代新人换了旧人。
未几久酒菜上来,那小童喝彩了一下,便大快朵颐,那行动,便如三天没用饭一样,速率之快,只一会就将满桌饭菜吃去一半,看得一边得老板咂舌不已,不由出声道:“这位小客长但是好襟怀,可要我叮咛厨房为你家人再筹办一些。”
“稀皮娘娘的,这阵痛快!”四人中戴着灰皮帽子的络腮胡男人将一碗热酒一口喝尽,又长吐了一口热气出来,将身子往墙壁一靠,满足道。
那行脚贩子见他不敢肯定,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道:“我看他必然就是个特工,不然为何魔教搏命了救他,我还传闻魔教为了救他,到最后又与正道打了一场,才狼狈逃了出去的……”
而另两张桌子,则别离是坐了两三个行脚贩子,一看便知与老板一样是赚点行脚的辛苦钱的,以是老板特别关照了他们,给他们多上了半坛子热酒暖身。
只是用饭间不谨慎,将放在桌边的一物碰了一碰,掉下桌来,收回“砰”的一声,让本来已经不再看他的屋中世人,又是将目光都转了过来。
北风吼怒,大地庄严,莫说是人,便连鸟兽也不知早躲到那里去了。在这村落古道与另一条古道的交叉处,却高耸地亮着了一点孤火,让这无边的冰冷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暖和。
他的手快,却也不及眼睛快。那小童用麻布包住之物,清楚是一把仙剑,剑身碧绿,仙气滕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