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梵衲低头一看,只见那暗袭本身的小刀,呈沥青之色,遍体幽光,可见其利,小刀……苦梵衲忽的双眼大睁,盯着那黑衣人道:“你是‘夜魈’的……”
“以中间修行,仍不想现身想见吗?如此也太藐视我苦梵衲了。”苦梵衲左手血气终究规复,掐诀间,只见一个玄色佛指模缓缓现出,甫一呈现,便向着林中暗中处疾射而去。
寥寂的夜色下,有风,吹过,拂起了谁的衣角。
正天旋地转,浑身剧痛间,洛小桑只觉身子一震,竟是全部被提了起来。苦梵衲一脸杀意,将洛小桑举到身前,狠狠道:“小辈,快说出你在灵石前所见,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只是那人,那青衣之人,不知为何,洛小桑感觉他头罩下,眼中的悲意,只要本身才晓得。他也是无亲无端的人吧!沦落在这个看似暖和,实则冷如寒冰的天下,呼吸着人间哀痛的气味,只为心中那股执念。
乌黑的树林中,不见一点亮光,连本来的虫鸣声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夜空阴暗,一柄剑型之物,闪动着淡淡红黑金三色光芒,就这般无声无息地停在黑衣人身后。
话未说完,洛小桑只觉口中落入一物,入口即化,热辣得紧,刹时身如火烧,恰是那黑衣人手指所弹出。只见那本来站定的黑衣人,身形一动,速率之快,已非笔墨能描述,倒是一指戳往洛小桑额头太阳穴。以他修行,一旦被戳中,莫说是脑袋,便是巨石,也非化为粉末不成。
一招,便知胜负,可论存亡。
苦梵衲眉头皱得更深,脸上却有了一丝讶异之色,低声自语道:“好重的戾气,这正道小辈……”
那股温凉,刹时从指间传到了心头。
苦梵衲修行深厚,对战经历自也不是洛小桑此等初出茅庐的小辈可比,反应快极,他左手麻痹,本来右手抓着洛小桑,却在听到声音之前,便将洛小桑丢了出去,反手一抓,将那林中射出之物紧紧抓在手中。
“呜!”
黑尺在洛小桑右伎俩诀下,闪烁着红黑金三色光芒,幻出庞大的光圈,将压顶的巨尾一震而开。“呜”一声响,黑尺震开巨尾后腾空而起,在乌黑夜空中划出一道光芒,紧接着“噗”一声细响,悄悄地插在巨蟒尾部。
饶是如此,那林中暗中处飞出之物,去势还是不止,带着苦梵衲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这才止了去势。苦梵衲神采一变,待看清手中之物,还是一把闪着幽光的小刀,只是这小刀……
洛小桑堪堪举起黑尺一挡,顿觉压力如山,胸口一闷,几乎喷出血来,被这巨尾从空中逼回了空中。洛小桑正咬牙支撑间,忽的面前又是一黑,并伴跟着草木枯焦之味。本来那巨蟒见将洛小桑逼回空中,又是一股黑气喷出,毒性之强,恐怕比之刚才更甚。
“既知我身份,苦梵衲,我见你修行不易,你留下那人,这便拜别吧。”那黑衣人未等苦梵衲说完便道。
夜风萧瑟,肃杀之意大起。
“小辈,竟敢伤我爱宠,给我死来。”洛小桑还未及喘气,一声暴怒的吼声下,一股惊天巨力,转眼便到身前,洛小桑只来得及祭起黑尺挡在身前,身子便被那股巨力带起,今后疾飞。
左思右想下,终是咬了咬牙,昂首对那黑衣人道:“我自知你身份,但洒家也一定怕你,可贵遇见,洒家便请见教一招。如果洒家败了,洒家二话不说便走。如果洒家幸运能胜得一招半式,烦请中间拜别,不要理睬洒家之事。”
那黑衣人听完,静了半晌,倒是悄悄一叹。苦梵衲如临大敌,知对方已经承诺,口中诵念法决,双手手掌合十,食指搭在中指上,看他掐诀的伎俩,与梵鸣寺的“小弥陀功”伎俩招式倒是非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