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霸天看了一眼沈落雁,气势不落半分,道:“沈峰主公然好派头,我们本日前来,自有目标。假定你们肯把‘问灵’石柱交与我等,我们便可便拜别。”
法空和尚脸上金光闪得几闪,伸手虚空一推,喝道:“进!”
奔出之人大惊急退,却听门路下传来几声“哈哈”狂笑之声,几个身影,正从门路下一步步走上来,在他们身后,竟同时响起无数脚步声,似压抑到前边几人现身后,才放开脚步,也不晓得有多少人。
只是还未等法空大师等答复,刑霸天便持续道:“我知你等定是不肯交出,嘿嘿,本日我圣教对‘问灵’势在必得,法空大师,你看你们个个身上有伤,两边脱手,胜负如何,你们该当晓得。此处必也是血流成河,草木尽毁,今后再无灵山集会,哈哈……”
沈落雁看着晕迷中的洛小桑,不知为何,脑中竟是闪现他在三派论道大会上,手握黑尺,黑气腾绕中,飞向高举沧浪神剑的宋飘雪那一幕。这弟子手中兵器古怪得紧,固然当初掌门师兄那般说辞,但本身不知为何,却始终耿耿于怀。现在他两手空空,也不知那黑尺去了那边,如若此时找到,或可将它毁去,免得风险人间。
一根枯枝,闪动着赤黄光芒,正插在石柱中。
却在此时,忽听一声“谨慎”,本来静坐疗伤的清仪师太竟是站起失声叫道。只是奔出之人还未及反应,便见山道之下藏青、紫黑光芒闪过,一股大力从门路之下传来,奔在最前的三人,只觉面前一花,身子便倒飞而去,落地之时满身抽搐,七孔流血,与先前死去两人一模一样,不到三息便死去。
法空大师也不怒,又是一声佛号,道:“苦梵衲,你本也是我佛教中人,却为何贪嗔痴恨爱恶欲无一不犯。放下屠刀,转头是岸。”
那挣扎在石柱上的黑气,虽有百般不肯万般不甘,终被赤黄光芒一点一滴,生生压进了石柱内。
“呸!”刑霸天身边的梵衲狠狠向地上唾了一口,道:“满口假仁假义,实则肮脏之极。”
“哈哈!”苦梵衲听罢哈哈大笑,竟是一时不能止,末端终是边笑边道:“又是这般说辞,好笑之极。百年前我与你师父大战之时,你便在一旁,甚么时候又轮到你有那资格来经验我了?”
沈落雁看着洛小桑被抬了出来,心中感慨这结庐小居真不愧为佛道二家圣地中的圣地,如此灾害下竟是毫发无损,不知是否佛道二家先祖在天有灵庇佑之原因,却忽的想起一事,转头问道:“清仪师太,方才从‘问灵’石柱内溢出的险恶黑气,似别有隐情,不知又是何故?”
世人从下看去,便如那黑气一口将赤黄光芒吞下。场中一静,紧接着从那黑气的传来惊天动地的“隆隆”声,那声音之大,连远处的山岳都为之震得地动山摇,大石滚落如同地动。
自有梵鸣寺与清虚观巡山弟子上前将他抬了来,沈落雁身边围着兰峰弟子,待看清此人样貌,尽皆收回惊呼声:“是他。”
沈落雁心中虽是焦心,但目睹法空大师双眼紧闭,盘膝而坐,脸上不时泛过金光。当时环境告急,那险恶煞气凌厉,反噬之力庞大非常,法空大师修行如此高深之人,都身受重伤,可见短长。
魔教中人俄然呈现,倒叫颠末刚才混乱过后的正道中人吃惊不已,纷繁站起,连受伤颇重的法空大师,也停了手中疗伤行动,站了起来。
清仪师太见洛小桑双唇紧闭,脸有痛苦之色,道:“他似也受伤不轻,既是沌天门弟子,自抢先行救治,其他事情,待他复苏以后,再行扣问清楚也不迟。”
法空大师与清仪师太对视一眼,魔教来势汹汹,自是不达目标不肯罢休,莫说“问灵”石柱乃佛道先祖留下圣物,能让有缘人得机遇促学习为,便是浅显的一根石柱,也断无平白交出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