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最后一句,洛小桑满身一震,是啊,我这般驰驱,活活着间,又是为了甚么?为了口中的公理?只是这公理,又是那么的虚无,甚或子虚,想起天剑山庄那些人的嘴脸,更感觉所谓的公理,只不过是挂在口边为本身私欲作怪的挡箭牌罢了。
不知不觉间烈阳已西下,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一抹残阳高挂西边,将四周的白云染成了一片血红。只是这血红,配着这清冷的黄沙之地,别有一副壮观之景。
当时正气凛然对渔人说了那些话……
看着看着,洛小桑倒是痴了普通。
公然他似是想不到便放弃了,只是对洛小桑浅笑道:“看你年纪悄悄,修行似也不低。沌天门对年青弟子的培养,终是未曾放下。”
洛小桑忽的跳起,朝本身脸上甩了一耳光,似想将这大逆不道的设法甩走。
不如为一醉,半夜留酒坊。”
洛小桑低头细细摸动手中的短木,发觉除了略闻得芳香以及幼幼的纹理,再无其他特别之处,便道:“前辈叮咛,弟子自是照办,只是……”还未说完,忽的一愣,本来朽木上的粗衣人,倒是无影无踪,不知几时,早便拜别。
只见此人约不惑之年,肤色古铜,头发束成马尾斜于一边;鼻头高挺,眼睛虽是不大,却能模糊逼真;一身红色粗衣,腰间的粗布腰带上插着一柄短刀,如此酷热的沙地,竟是赤着双脚踩在上面。
洛小桑俄然想起刘大成之前教诲本身之时,说道天下之大,有些修行中人不拘泥于情势,不以门派为争,欢乐单身游走六合之间,以身感天,以身悟道,常常不为世俗牵绊而更能参破天道。便如沌天门的开派先人,本来便也是如许的人物。其修行常常深厚得很,不比一派掌门差,面前此人,怕便是此类修行散人了。
是谁说了,我们口中的公理,便是真正的公理?再一次,这动机竟又闪现。
洛小桑将手中的兽肉撕下一块扔与白羽,又对那人道:“前辈客气了,小子不懂喝酒,给了我也是华侈,小小吃食,你拿去便是。”说完撕下兽肉一边,扔与那人。
那人又笑了笑道:“我只是闲人一个,长年游走,与沌天门倒是有那么一些以往,不过不提也罢。”
“啪”
粗衣人目光炯炯,盯了洛小桑一阵,忽的仰天笑道:“哈哈,悲伤人自有悲伤事,这人间事冥冥中自有主宰,你也无需如此。小兄弟,本日你我有缘在此相遇,自也是冥冥中的天意,我有一事,与你沌天门有关,倒是要你脱手互助。”
“哈哈,你倒是给老子再跑啊,老子看你还能往那里逃?”那沙尘还未散去,便听那灰芒落地之处,传来一声对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