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对敌经历丰富之辈,话方说完,当下一声叱呵,手上的大刀便化为一道灰芒,径往那年青人砍去。灰芒去势之快,转眼即到。
幸亏柳岩谷服用过本门的疗伤药物,伤势好了大半,勉强能够御剑,加上他也担忧门中师兄弟的环境,因而二人御剑而起,往东寻去。
那黑衣魔教中人听罢嘿嘿直笑,一步步逼近那年青人,道:“你们人多,老子自是不吃那面前亏。不过在他们赶来之前,清算了你这小子,倒是还绰绰不足。”
不过虽是躲过了性命之危,但那宝贝来势之快,锋利非常,却在后背擦出一道血痕,鲜血直流,疼痛入骨。
二人一起飞去,也未有停滞,倒是洛小桑心急下,常常飞出老远,才发明身后勉强跟着的柳岩谷不见了踪迹,不得已只得飞回寻他,再一道往前。
“砰”一声,那魔教中人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端的是死不瞑目。
让正道不解的是,魔教中人也不恋战,常常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作鸟兽散,让正道弟子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因而便那么对峙着。
那魔教中人嘿嘿怪笑,举步走近,就待补上一刀,取了面前那年青人的性命。却没想忽的身后传来“呼呼”破空之声,速率之快,方闻声便来到了身后,以他一身功力,也是躲之不及。
那年青人神采一变,他虽是早有防备,无法身受重伤,只是来得及抬手一挡,便连人带剑,一起被震飞出去。这一下仿佛牵动了本来的伤势,一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倒地再也起家不得。
洛小桑惊诧,他自北域历练以来,便从未返回门中,一起所遇之事,便是讲一日也一定将得清楚,这被俄然问起,倒是不知从何提及。
洛小桑谛视很久,心中思路万千,直到闻声先前遁藏魔教中人追杀的年青人嗟叹呼痛之声,这才收了黑剑,抬步走到他面前。
洛小桑将他扶起放在大石之下,往胸口一掏,却鲜明发明身上的疗伤之药几次波荡,早便丢失,不然让其服用本门的疗伤圣药,即便命悬一线也能救回。
想到此处,倒是向门中人打了个眼色,那夕阳谷林师兄又问道:“不知这位洛师兄是几时到了此地?又如何救了柳师弟的?”
“我是沌天门门下弟子,你这妖邪之人,休要在此作歹。”洛小桑剑横胸前,心中默念法决。面前之人修行深厚,以本身微末修行,虽是出其不料伤了他,不过一旦比武,胜负实在难料。
那年青人听罢,绷紧的身子似是一松,缓了口气才道:“感谢,感谢沌天门师兄的拯救之恩,我,我乃夕阳谷门下弟子柳……”话未说完,又牵动了伤势,咳嗽不已。
其间怕是只要洛小桑晓得,在黑剑砍落之际,一股紫黑的气味,从那魔教中人断臂入,脚底出,一身朝气,竟为黑剑夺去。
没想着这杳无火食之地,竟另有人偷袭,以这招观之,定也是修行深厚之人。那魔教中人前扑落地以后,也顾不得背后伤势,不敢粗心,回身喝骂道:“是谁?竟敢无耻偷袭!”
柳岩谷欲再拜,不过见洛小桑执意不准,他也就不再对峙,倒将他此番遭受娓娓道来。本来正魔两道此番齐聚漠北,倒是都在漠北一处叫天神庙的处所相遇。两边甫一相见,便呼朋唤友,打个不断。一来二往下,常常的单打独斗,便变成了群殴。
洛小桑虽对剑诀一知半解,不过不知是否此前多次修炼信手拈来之故,此时对战中也不容多想,悄悄一避便以剑诀一式刺出。这明显平平无奇的一剑,却让那魔教中人神采大变,只觉漫天剑光,面前尽是那黑剑剑影,不管往哪个方向躲去,似都难逃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