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云答道:“今次也是我们轻敌粗心,觉得前几次与他们对决,打赢了很多,便是他们怕了,一起猛追,才至此地。所幸陈空明师兄以及梵鸣寺的善明师兄机灵,尽早悉破狡计,才让我们幸免于难。”
不知是否长大之故,易行云也晓得从大局着想,换做以往,他定是不管不顾,即便挨着受罚,也先满足了口腹之欲不成。洛小桑看了看易行云,俄然间发明以往的好兄弟,竟是真的长大了。
一觉醒来倒是神清气爽,按例将所学的三大门派修行法门运转一遍以后,不知为何,心中却忽觉沉闷,因而推开残旧的木门,走进了小院中。
相斗已到了白热阶段,那人以一敌二,不但不落下风,还模糊将对方压住,看来若非其他窜改,得胜也是时候之事。
无法神魔之战起,天神庙毁于一旦,但天神庙的称呼倒是传了下来。现在此地逐步被风沙所盖,剩得一些残痕败瓦,苟延残喘,向人间诉说着曾经的光辉以及人间的沧桑。
洛小桑心中暖和,口中呵呵笑道:“小璇,你再摇,把我手臂摇去了,看我如何再煮给你们吃。放心,我出行至今,沿途遇见,也汇集了很多食材,等漠北之事了了,我再煮与你们便是。”
“既是如此,为何还不尽早撤离?”洛小桑奇道。
且说正道一众年青弟子中了魔教狡计,差点全军淹没,幸亏年青一代的精英弟子看破诡计,撤除了紧追厥后的领头之人后,其他魔教弟子也不敢再追,又再次躲进了沟壑当中。在返程路上,却遇见了赶来救济的正道弟子,世人相见,自是热忱相序,随后一同返回天神庙。
“小桑哥你别笑啊,甚么时候再煮给我们吃。”易旋一听,也勾起了肚中的馋虫,如小时候般,双手摇摆着洛小桑胳膊。
洛小桑心中暗道本来连竹峰峰主易镜明也到了此处,看来此次魔教来人也很多,此中修行深厚者必然也多,怕是不久便会有场恶战。心念及此,便拍了拍易旋肩头,安抚道:“不必急于一时,我人不是在这吗,等过了这几天,我便与你哥同去,必然不让你绝望。”
“小桑,你还在,我多怕你又不见了。”易行云嘿嘿笑着,暴露以往招牌式的笑容给他一个熊抱。
“那敢情好,哥,你快去呗。”易旋鼓掌叫道,不过旋即又似万分绝望般,低头沮丧道:“刚才爹活力了,怪我们粗心轻敌,几乎变成大祸,没有三天时候,怕是不会让我们分开此地了。”
易行云也安抚道:“是也,小璇,到时定给你大份,包管不跟你抢。”
易行云听罢,对魔教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抱了抱洛小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桑,今次在漠北,我发誓定为你报仇。”
回到天神庙各自门派的落脚地,带队的陈空明以及易行云等,自是向门中的长老禀报此行的环境去了。临去之前,易行云将洛小桑安排在竹峰弟子住处,让他稍待,容后再叙。
那白衣人立在洛小桑身前,虎目一瞪,将他身上高低看了个遍,便渐渐抬起双手,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用力之大,似能掐得进肉中,必然也疼痛得紧,但是洛小桑倒是浑然不觉,只是双眼泛红,吸了口气,缓缓道:“行云,你又壮了很多,刚才那下,可让好多女弟子为你喝采。”
话未说完,一旁的易旋便啐了一口,道:“大哥,莫不是单膝跪地,面壁思过也是重担?如此重担,我宁肯不要,你单独接了就好。”
食过晚膳,在一处陈旧的殿堂等了半晌,仍未见易家兄妹返来。本来修行中人,并不嗜睡,许是到了熟谙的环境,身轻体松,洛小桑忽觉睡意上头,因而返回小屋,不半晌竟是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