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好吧,某便将此马让与二位,不过本公子却要问上一问,此马何名?为何代价令媛?”李显倒也没有粉饰,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而李显闻言也是一惊,他相马之术虽不高超,但长于察看,见那匹瘦马精华内敛,脾气傲然,便知是可贵的宝马,这才决定出一百金买下,却不料候竟然也有人同时看中了这匹马,并且出价比本身还要高出了二十两黄金!
“哼,方才还说小郎君是好人,现在又来使坏,算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要走了。”小丫头见那幂篱女子取过购马文书,牵着马缰绳就要走,赶紧跟着那女子走了。
李显听了阿谁女子之言,心中自是悔怨不已,可也不至于对那幂篱女子以及女童说出心中所想,反而表示得无所谓,呵呵笑道:“真是悔怨听了那小娘子之话,不然的话本日定要竞价至令媛,令这匹乌云盖雪得其所值。”
“七郎说的是那里话?这一次既然诚恳相邀,小人自是备足了酒钱,岂能反用七郎相帮?嘿嘿,不瞒七郎,这醉仙楼新迩来了两位绝美胡姬,善于跳那胡旋舞,这一次我等可要大饱眼福,只可惜七郎年纪尚小,不然的话,便可出几贯钱,于宵禁之前将那胡姬请至府上,享用一夜异域风情……”
“啊?这,公子,此马孱羸不堪,色彩上黑下白,不黑不白,如何当得如此高价?公子莫不是打趣话,拿来摸索小人的?”那位博士天然巴不得此马能够高价卖出去,但是无法行有行规,自家店主定下端方,从不敢弄虚作假,更何况明天李显在南市闹出了那一出以后,谁都晓得这个年纪幼小的公子不好惹,连在他们看来大如天的市令都唯唯诺诺,他们又有几个胆量敢棍骗这几位主儿?以是听了李显的话,赶紧满脸堆笑的停止解释。
“七……”
这时候阿谁女子较着有些踌躇了,可这踌躇只是一刹时,便见她喊出了六百两的高价。
却见那博士笑了笑,然后说道:“公子说的是那匹瘦马?此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客人寄卖之物,此马看上去较着不入流,可那客人却恰好要价一千贯,公子想想,此客人莫不是失心疯了?似这等骏骥良马尚且只需一二百贯,如果连这瘦马亦能卖得千贯高价,岂不是无有天理?”
对方既然肯出如许高的代价,足见对这批瘦马求之心切,也可见这匹马公然是匹宝马良驹!
而在女子身后,则是站着一个羞怯怯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约莫七八岁,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标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清秀敬爱,令人忍不住想要多加靠近。
待得李显一行世人来到马市之时,天气已近申时,但这时的马市却并没有冷僻下来,庞大的马市里充满了大量的马匹,这些马匹就像是一个个爱美的女子普通,全都被装潢得花枝招展,妖艳非常。
过了一段间隔以后,那小丫头又回过甚来,对着李显说道:“小郎君,我会记得你的,我叫陈佳雯,这是我姐姐,叫……”
却见那幂篱女子哼了一声,又淡淡的说道:“我道这位公子令媛买马,乃是识货之人,却未曾想到只是凭一时意气行事,本日是我姐妹花重金买下此马,如果他日有人用心以此诱骗,恐怕汝有多少家财,亦能一朝败光。罢了,本日既承汝之情,将此马让于我,便告之亦无妨,实不相瞒,此马乃是大宛良驹,因其背部乌黑,腹部纯白,形如乌云盖雪,故以此为名,只是养者不得其法,更兼草料不敷,致令如此孱羸,一旦辅以精料,勤加豢养,定能日行千里,神骏非常,呵呵,此马极其可贵,如果识宝之人,即使令媛亦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