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已草拟好圣旨,请陛下御览。”上官仪捧着方才草拟好的圣旨,微微躬身,递到高宗的面前。
却不料武后早就看到了这统统,快步走到他的跟前,直视着他问道:“陛下所藏何物?”
“这个,朕听人言,皇后引羽士入宫,行那厌胜之术,欲图节制朕躬,临朝听制,心中暴躁之下,方才做出此等事来。呵呵,幸亏媚娘及时赶到,不然他日朕定然追悔莫及。”
高宗见了武后一番痛哭,之前的豪气干云早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现在连陈述对方的罪名都是如此的有力,乃至只能用干笑来粉饰心中的难堪。
高宗如何晓得武后的心机?现在见武后提出对上官仪与王伏胜定罪,也只是以为对方实在只是找个台阶下,因而筹议道:“不如将王伏胜贬至冷宫退役,看其今后表示再行叙用,而上官仪么,直接贬至泷州做刺史,如何?”
“哼,不知是何人如此妄言,歪曲臣妾?更可爱的是,陛下竟然对此都坚信不疑,不幸臣妾一心为我大唐着想,招那羽士郭行真入宫,为陛下祈福疗疾,但愿陛下龙体早日好转,臣妾亦可卸下肩头重担,好好享用那母范天下之福,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之结局。陛下如此负心薄幸,臣妾已是心灰意冷,细细想来,还真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