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的贺兰敏之慨然说道:“微臣恰是与沛王密切,以是才清楚沛王固然文学成就要强过周王。可在军事才气方面却很有不如,是以微臣才会保举周王,微臣固然鄙人,但是亦要学一学前人之风。”
“呵呵,既如此,小王便多谢公公了,公公只需向薛大将军说几个字便可,这几个字便是,谨防有人乘机反叛,威胁安东。”
“哦?不知之儿保举何人?”高宗见一贯在朝堂上沉默寡言的贺兰敏之竟然也站出来保举人才,不由得猎奇不已,赶紧笑着问道。
那王贵本觉得李显托他捎去的口信是因为私事,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公事,不由得惭愧难当,就要将手中的那一小块黄金再还给李显。
因为是天子命令,局势又非常告急,以是天然是特事特办,从东台舍人拟旨到西台侍郎批准,再到天子盖下钤印,前后不到一柱香的时候。
只见那姜恪想了想,然后施礼说道:“本来此事英国公最为合适,只可惜他已于去岁仙逝,而现在想来,最合适者莫过于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薛大将军合法丁壮,智勇双全,当年三箭定天山,而在征讨高句丽之时亦是军功卓著,厥后都护安东期间,便施仁政,抚恤孤老,有干能者,随才任使;忠孝节义,咸加旌表。高丽士众莫不欣然慕化,忘亡国之痛。微臣信赖,有薛大将军率军出征,定然会克敌制胜,扬我大唐国威军威。”
却见李显呵呵笑道:“公公如此辛苦跑一趟辽东,岂不亦是为了国事?是以,小王这点酬谢,公公还是绝对当得起的,还请公公莫要推委,收下小王这点情意,不然小王将会心中难安的。”
“都是一帮废料。”高宗方才坐到龙椅上,受得群臣惨败以后,俄然听闻司元太常伯(户部尚书)奏报,说是赈灾事件不能克期完成,还请再脱期些日子,顿时大怒不已,将司元太常伯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大王此举乃是为了国事,奴婢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知如此,奴婢又焉敢得大王这番好处?还请大王收回此物,不然小人定然惭愧难当。”
王贵见李显如此朴拙,也不在推委,对李显道了一声谢,便骑着顿时路了。
“本来是周王台端,不知大王有何要事?还请速速叮咛,圣上有旨,奴婢不敢迟误。”固然时候紧任务重,那内侍王贵一见对方本来是周王李显,却也不得不断下脚步来,满脸堆笑的解释着,毕竟李显平素里为人风雅豪绰,本身就没少得了他的好处,如果摆出一副冷脸,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却见贺兰敏之对着高宗深深一揖,然后正色说道:“陛下为我大唐社稷公而望家,便是上古圣君亦不过如此,微臣何其幸哉?竟能得以帮手圣君,日博个青史留名,亦是沾了圣上恩泽。启禀圣上,微臣保举周王显,陛下当晓得,当初在高句丽疆场,周王老是身先士卒,全军将士无不消命,故此作战之经常常以少胜多,大战数十场,竟无一败绩,便是薛大将军当年,亦难以企及,现在国度有难,恰是周王用武之时。”
以是,两边才环绕着这个核心议题争辩了起来。
而在王贵上路前去平壤的同时,朝堂内部倒是辩论了起来,此中的直接启事就是关于此次战役中薛仁贵帮手的人选的争夺。
圣旨颁行以后,高宗立即着人通过八百里加急,将圣旨送到平壤。
骂归骂,但是西部战局还是要管的,高宗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吐蕃贼子如此猖獗,实乃欺人太过!若不加以反击,我大唐颜面何存?姜爱卿,你觉得何人可出兵夺回河西四镇,击退蛮贼?”
高宗闻言顿时点了点头道:“朕亦属意于薛卿,不知众卿意下如何?”